他們目送著虎杖悠仁和一步三回頭的小白離開,直到沒外人在場,海膽頭少年才恢復成自己最習慣的稱呼,他小聲吐槽:“鶴先生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不是術師吧”
“在說什么傻話呢,惠”鶴丸的尾音翹起,顯然對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能給少年帶來驚嚇的回答充滿期待,“咒術師當然不是啦。”
他捏了捏黑發少年的腮幫子,直到黑發少年惱羞成怒地開始掙扎才笑著松手:“我等可是刀劍付喪神呀”
“被作為咒術師的你持有的、使用著你咒力的我們,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你的式神啊,惠。”
“式神怎么可能”伏黑惠的眉頭皺起,他張了張嘴就想反駁,“明明”
曾被刀劍們養育多日的他,明明在本丸里得到了人類特指他那個爹都不曾給予的溫情。
在惠那些溫馨祥和到自動帶上一層柔光濾鏡的回憶中,不管是晴明、本丸的刀劍男士們,還是狹霧山的師父師兄師姐們,都是他無法割舍的家人。
再說了,全學校的人不是都能看到“五條國永”的存在嗎
“雖有與時政定下的咒存在,但是,不管我們再怎么具備和人類近似的形態、相似的情感,大家以刀劍這一概念存在的事實毋庸置疑。”
“當然了,這點并不重要,只是時政合理化我等刀劍付喪神在這個世界的說辭罷了。我們有那一點神格傍身,和普通的式神到底不同。”
聽到這里,黑發少年原本皺起的眉頭才松開些許,緊接著就注意到太刀話語里的深意。
“我們還有誰來了嗎”
鶴丸壓住那頭毛茸茸的海膽刺,故意賣關子:“這么輕易地說出來,豈不就沒有驚喜了嗎”
伏黑惠故意低了低腦袋,卻還是沒能逃過壓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他沉默半晌,這次卻沒再試著掙脫。
就在這時,黑發少年的眼神陡然一厲
感受到來自小黑那頭咒力反饋的他一把拽住白發青年纖瘦的手腕,大步往學校門口跑去。
有人正準備在以立海大附中為中心的地方設下“帳”。
條件未知,效果未知。
但有一點是明確的要是被對方占據主動權的話,情況就糟糕了。
才剛開始準備布置帳的詛咒師小聲嘀咕著:“這里真的有那個禪院家的十影法嗎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十影法,非術師,國中生。
這種搭配聽起來簡直滑稽透頂,超幸運的家伙就該被那些大家族戰戰兢兢地圈養起來不是嗎
“果然,我還是更習慣偷襲啊”重面春太甩著手中的刀劍,他對時刻掌控著自己任務進度的中介頗有些怨念。
透過行動耳機,叼著煙頭的人聲音有些含混不清:“沒辦法,誰讓這次雇主付的傭金夠高呢”
將車停在距離立海大幾條街外的黑發中介抽了口劣質的香煙,倚靠在車門上的他悠悠吐出一層煙圈,將末端的煙灰抖落。
想到這次任務的對象之一,他難免不走心地感慨一聲,當初在伏黑甚爾家見到的人類幼崽竟然已經長這么大了。
“哎呀呀,這可不能怪我呀,惠君。”
作為咒術界黑白通吃口碑極佳的中介,孔時雨對接下這個和昔日搭檔后代有關的任務當然沒什么愧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