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標除了自己還有虎杖,上一次想要襲擊虎杖的臥底先生們,就是他設置的這個“帳”擋不住的非術師。
嘖。
就算知道對方可能有非術師混進來也沒用,他不可能把一堆無辜的學生關在帳里。
“喂喂小鬼就這樣無視我,還真讓人不爽啊”詛咒師終于擺脫小黑狗磨人的糾纏,斜地里一刀暗暗刺過來。
黑發少年瞬間拔刀出鞘,手中太刀似有意識般愉悅地輕吟著,他來不及去看本該跟在自己身后的鶴丸國永,直接輕挑手腕,化格擋為進攻,硬生生將那刀連著人都震得后退幾步。
近距離接觸下,惠終于明白為何鶴丸國永會不喜歡這柄和它主人一樣奇形怪狀的刀劍了。
那把充斥著別人咒力的刀柄在他們戰斗間似乎有殘余意識般微微顫動著,似乎是某位詛咒師以自己術式、用他人人體制成的武器。
兩人刀刃相接之處呲起金銀色火花,刺耳的刮擦聲表明他們手上拿的絕對不是劍道修習者們常佩戴的竹刀或木刀。
在一旁掠陣的鶴丸國永此時正和他的本體一樣愉悅身為刀劍、被人使用,本就是比束之高閣成為藝術品或是長埋地下成為殉葬品好上太多的結局。
白發太刀懶洋洋地叉腰站在場邊,作為已經極99、生來就會劍術的滿級刀子精,他自然看得出這詛咒師并非伏黑惠小黑的對手。
既然如此,與其像個啰啰嗦嗦的老媽子一樣事事插手,他還不如觀察觀察審神者這些劍道修煉得如何啦。
“沒有關系的其實只是看著嚴重而已,”t到惠眼神示意的白發青年一身正氣地對還在質疑的圍觀群眾解釋,“嚇到你們真的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學校某個社團在搞行為藝術哦。”
看上去真的非常有說服力。
非常體貼的立海大附中新員工近距離向眾人展示著手上并未開刃的打刀,面不改色地向已經開始準備拍攝視頻的群眾“辟謠”。
“你們看,他們拿的都是這種沒有開刃的鋼刀只是看著危險,其實質量不行不行的啦”
名為辟謠,實為暗中diss。
收到這把刀時的伏黑惠還是個看不見詛咒的小鬼,光是儲存有咒力的咒具這一點就已足夠非術師自保,祓除咒靈也不看刀刃的鋒利程度,自然沒必要再去找人開刃。
當然,單純只是想吐槽的鶴丸并不會在意這么多,只要能夾帶私貨diss就完事兒。
再說了,這種刀具,本來也比不上他這位流傳于多為高門大族之手、如今更是皇室御物的國寶嘛
打著打著,兩人終于在黑發少年的持續引導下從校外空地一路劈碎院墻、順理成章地跨進學校最邊際的小樹林。
一進入沒有非術師圍觀的地方,伏黑惠終于再無桎梏。他翻過此前一直使用的刀背,終于將銳利的刀鋒抵在詛咒師頸間。
他冷著臉開始逼問,那雙冬青色的眼睛里泛起寒霜:“你們究竟有什么目的”
覺得十影法剛覺醒術式戰斗力不行a五條悟恰巧不在關東地區所以剛好可以撿個大漏所以才冒險接下這個任務的詛咒師重面春太遇到了大危機。
“我還是最擅長欺負弱者啦說好的這小鬼很弱呢”
“不不不”他依舊小聲嘀咕著,“明明是咒術師,為什么是用刀的啊再不濟也該是打拳的吧”
單馬尾詛咒師放下那柄刀,看似無辜地舉起雙手,他討好地看向渾身縈繞著一股低氣壓的黑發少年,眼角費力地擠出一滴眼淚:“看在我打不過你的份上,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按照咒術界的相關規定,這些東西不該被捅到普通人面前,但是你看起來似乎毫無忌憚,”伏黑惠那雙冬青色的眼瞳更冷,他將刀鋒側了側,鶴丸國永本體的冰寒刀鋒便微微侵入重面春太的皮膚,流下一道蜿蜒血跡,“你還有多少同伙背后又究竟是什么人”
“還有,你們這次的目標,究竟是什么”
小白還沒傳來示警,也沒有已經陷入戰斗狀態的咒力流動,虎杖那邊似乎暫且風平浪靜。
惠眼角的余光里,有什么東西輕微地動了動。
另一頭的虎杖悠仁確實還沒進入生死存亡關頭,但他同樣遇到了大危機。
在和伏黑和五條監督告別后,他和那只自己看不見摸不著卻能隱隱感知到存在的式神又互動了一會兒才踏進實驗樓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