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著忐忑著,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站在距離兩人幾步開外的安全距離開始掏終端。
有這個時間,他還是確認一下虎杖那邊的情況比較好。
唉,也不知實驗樓那邊的情況究竟怎么樣了。
雖然無法直接和式神進行遠程聯系,伏黑惠卻能從式神的咒力波動中讀出式神們的大致情緒,從而判斷出他們所處的狀態小白那邊的咒力波動依舊一片平靜,他只能肯定沒有打起來。
萬一對方正藏在哪個角落里的話,打電話會有暴露虎杖他們的風險,只能寄希望于他發的郵件能被人看到了。
在黑發少年沒有抬頭的時候,一人一刀以凌厲的眼神完成了最終k。
最后,在一片詭異的平靜中,兩位五條的短暫交鋒終于宣告結束,直到他們一左一右一人擼了一把挺翹柔軟有彈性的海膽刺,正在試圖通過終端詢問虎杖情況的黑發少年才警覺抬頭。
從剛才的突然沉默起,惠就隱隱覺得不對。
是那種突然漫上心頭的危機感,緊急程度堪比之前在醫院里遇上的特級咒靈。
但直覺告訴惠,那個時候抬頭才是最危險的,所以他只能試圖侵入校園內部的監控假裝一無所知。
五條靜悄悄,一定在作妖這是伏黑惠從小學開始就被迫意識到的慘痛教訓。
現在鶴先生加進來這句話它還是完全沒有變啊
隨著海膽頭少年警惕抬頭,他那頭到處亂翹的頭發也在晃了晃后重新彈回原狀。
看著一雙金色一雙藍色的、齊刷刷盯著自己的眼睛,還有再來一位就可以開始消消樂的白色頭發,伏黑惠又下意識后退一步。
怎么回事,這種突然從背后冒上來的涼意
“反正我們兩個也爭論不出什么大概啦,”五條悟“和藹”地說,完全一副開明的家長做派,“畢竟怎么叫我們還是要看惠本人的意思。”
感受著這種異樣到不行狀態的伏黑惠只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大腦瘋狂拉纖者警報。
“是這樣沒錯啦,”鶴丸國永竟然開始贊同五條悟的話,“不然的話會顯得我們很獨口裁誒,是這樣沒錯吧”
剛才還在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他們看向下意識抓緊終端的黑發少年,異口同聲道:“所以,惠打算怎么叫我們呢”
感覺到兩個人背后傳來的隱隱黑氣,惠抽搐著嘴角又向后倒退一步。
這時他開始理解為什么這兩個家伙從一開始就默認“五條老師”這種稱呼絕對不能重合這件事了。
如果一個稱呼能讓這兩個人每次都同時回頭的話那場面未免也太過恐怖了
最后,做出妥協的終究是道行尚淺的伏黑惠。
黑發少年張了張嘴,那種想要嘆息的沖動已經刻入肌肉記憶,又被他一臉心累地憋了回去。
“悟老師”
“鶴老師”
“這樣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