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伏黑惠一年半后會是高專的學生、近的來說那孩子現在就是他學生之一的被監護人這意味著自己也不可避免地要和這些付喪神打交道。
這位和那臭小子有著同樣姓氏的刀劍付喪神,怎么聽起來也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兩個實打實的未成年離開高專時已將近晚上十點,是走在路上絕對會被巡警追著問哪家小孩怎么還不回去趕緊讓監護人好好監管的時間,在東京和神奈川之間通行的電車早已停止運營,還好加班的輔助監督新田小姐依舊在等著他們。
伏黑家位于藤澤站附近的那間小公寓距離更近,輔助監督先將車停在伏黑惠家樓下。
可黑發少年前腳剛走下車,后腳原本還安安分分和新田明閑話著的粉發少年便也呲溜一下鉆下車,還喊著什么“新田小姐我今天就在伏黑家借住一晚您先回去吧”,然后便拖著海膽頭少年跑遠了。
此前接送過伏黑惠知道他們目的地就位于正上方的新田明監督:我信你才有鬼。
海膽頭少年被拽著往前走,直到在街角拐過彎消失在輔助監督視線里,他才掙開虎杖的手。
黑發少年下意識看了一眼還亮著燈的伏黑家客廳,假裝自己沒有聽到虎杖悠仁下車前的后半句話:“虎杖,你還有什么事嗎”
粉發少年倒退著往后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虎杖悠仁反倒沉默下來。
伏黑惠不知他在糾結什么、又想要問些什么,只能同樣沉默地往海邊公園的方向慢慢走。
這個點的藤澤街頭已變得清冷,只有零星幾家便利店旅店居酒屋還在開門營業。
路過一家便利店時,海膽頭少年下意識停住腳步,他的視線掃過那張玻璃窗貼著的黑白色小狗的宣傳畫,向室內的雜志區看去。
“伏黑怎么了嗎”突然發現人沒跟上來的粉發少年歪了歪頭,伸出腦袋湊到他身邊,努力辨認著便利店內的布局。
虎杖悠仁似是有些明悟:“伏黑難道是想買什么雜志嗎那我們就”
“不,并不是,只是好像見到熟人了而已。”伏黑惠拉過已經半只腳踏進自動感應門內的粉發少年,拽著虎杖的帽子繼續向前走。
他確實偶爾會買文庫本、影子空間里也裝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書并且會定期補充,但絕不是現在。
像是終于找到話題的粉發少年已經開始自言自語,他的視力絕佳,記性也不差:“說起來,爺爺前幾天用來砸我的那本雜志也在貨架上呢”
“那里面有個講兩只小狗的短篇,配圖倒是和伏黑你的式神很像誒。”
像嗎
也是,畢竟他給編輯傳了喵次郎的照片,插畫師想來也是以此為原型進行創作。
“說起來,伏黑也是文學社的,我還沒問過你寫過些什么呢”
他抓著自己的頭發:“我是覺得那個作者的感情太細膩啦,細膩到看起來有些多愁善感,感覺就像那種”
粉發少年在虛空中比了一個手勢。
伏黑惠無情地伸出手,捏緊這家伙還準備叭叭叭的兩瓣嘴。
“夠了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