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他采訪的尾聲了。
正在作陪的真田弦一郎淺淺嗯了一聲,對這種采訪明顯興趣不大,他更想趕緊回到訓練場上繼續練習。
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剛才好像看到某個眼熟的人正舉著網球拍
室內球場的幾臺發球機輪換過一圈人,井上記者終于看到那位傳說中的粉發超級新人。
眼前那臺發球機的運作速度并不如前幾位正選使用時那樣快,但僅僅只是以平a的姿態,那位名叫虎杖悠仁的少年都能以舉重若輕的姿態,在擊球點附近留下深深的、近乎重疊的球印。
記者先生有些遲疑:“虎杖同學這是在鍛煉接發球的準確度嗎”
這聽起來像是網球新手才會進行的練習,但無論是準頭還是力道,都被眼前的粉發少年拔高到某種全新的高度。
他身邊正在記錄數據的柳蓮二插話:“是這樣沒錯虎杖君是才學習網球一個月的絕對新人呢。”
棕發少年沒有真田弦一郎那種因材施教針對切原赤也性格進行打壓教育的傾向,看虎杖悠仁的性格大概也沒那個必要。
他的語氣里帶了點感嘆:“按照虎杖君的身體數據說實在的,不管是進行哪項運動都一定會取得杰出成就的吧”
負責后勤工作的網球場參謀似是有些無奈,他指了指室內球場坑坑洼洼的墻壁,掩飾性地輕咳:“就是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
直到井上走出室內場館,在真田弦一郎帶領下來到非正選的訓練區域,他的視線在一處偏僻的場地邊停下腳步。
比起兩個人手里都拿著的網球拍,井上守覺得自己應該身處武道館,觀賞著刀光劍影在場地間交錯、或是看著怒濤洶涌的水流裹挾飛鳥抖落的羽毛而不是在這里看一場不倫不類的網球對練。
是的,不倫不類。
剛接觸網球沒有多久的鶴丸還在和球拍進行磨合,球出不出界已經無關緊要,反正他們并不記分,反倒是還牢記著網球規則的伏黑惠更加狼狽些,還好有小黑小白全程給他們充當球童。
明明鶴丸國永和伏黑惠的手中只有球拍和網球,他們卻硬生生在這處無辜的球場打出劍意縱橫的氣勢。黃綠色小球在他們手下四處亂飛,在可憐的橡膠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印記。
真田弦一郎額角的青筋明顯抽動起來。
惠這家伙,究竟在和監督搞什么在網球場上比試劍道嗎
他顧不上詢問球場上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就聽到井上記者有些詫異的聲音:“真田同學請問這也是你們網球部的成員嗎”
說是吧這兩個人并沒有穿著網球部制服,其中那個成年人看起來連網球規則都不熟。
說不是吧規則暫且不論,這個氣勢和力道卻不像假的。
“不,”真田弦一郎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響起,“事實上”
“他們一個是網球部剛剛到任的監督老師,教授國文;另一位是我們學校文學社的成員之一。”
井上先生露出恍惚的神色。
“嘶不愧是王者立海大,就連國文教師和文學社成員的網球,居然都有這般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