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不知究竟是“那個傳說中的伏黑哥竟然是自家新鄰居”更令自己震驚,還是“鄰居家戶主竟然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房子”更令自己震驚。
他只知道那位傳說中英明神武叱咤風云的“伏黑哥”,如今正耷拉著一頭海膽刺,被渾身洋溢著快活氣息的白發男人拽著衣領往家里拖。
那位白發男人惡魔般的聲音輕飄飄地傳過來:“好啦惠不要逃避啦你總得見見大家的不是”
鶴丸國永完全不掩飾自己看熱鬧的意圖:“再說了,你的情況,我們大家都知道嘛”
對刀劍付喪神們來說,審神者那時當然不能算作不辭而別,畢竟小孩還沒接過審神者一職時他們就已被那位時政高層告知了詳情。
那雙千歲綠的眸子疑惑地看過來,惠下意識重復:“知道什么”
太刀明知他心中好奇,卻還是壞心眼地沖黑發少年k了一下:“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嘛”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正在院子里巡邏的大老虎三兩步便邁著矯健的步伐跳躍到少年身邊,圍著大只海膽聳動鼻子。
伏黑惠微微俯身,抱著五虎退伴生虎毛茸茸的脖頸,幾乎將整個腦袋都埋進大白虎清爽暄軟的毛發里:“是tora醬退哥也在嗎”
“那當然在啦”露出果然如此神情的鶴得意地笑出聲,“為了把審神者大人拐回來,我們這次的準備可是相當充足呢”
大白虎懷念地蹭了蹭已經比自己高的惠只是十年沒見,當年的人類幼崽竟然已經長這么大了。它一口咬住惠只到膝蓋的運動褲輕輕拽著,示意他趕緊坐上來。
三歲的禪院惠進入本丸時,刀劍男士們大多已經極化完成畢竟前任審神者是一名公事公辦把審神者當作正經職業對待的社畜先生。
惠從沒見過五虎退極化之前的五只小老虎,進本丸沒多久就被眾人抱到大廣間大眼瞪小眼,然后路過巡邏的大老虎舔吧舔吧叼走,最后陰差陽錯爬上了它的背。
他一度覺得五虎退的大老虎很高大,大到自己必須仰著頭看它,就連大白虎趴下身等他爬上去時自己都要手腳并用,還得注意自己會不會拽疼它的毛發。
然而現在的國中二年生伏黑惠身高已經將近一米七出頭是健壯的大白虎看上去無法承受的體格。
他還記得自己曾度過的科普刊物,老虎的脊椎構造與牛馬不同,無法長久承載重物說起來,刀劍付喪神的伴生獸會受到普通生靈種族的生理限制嗎
可惠的拒絕讓大白虎嗷嗚嗷嗚抱怨起來,有半人高的白色老虎耍賴般地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地從一藍一金的獸瞳里擠出幾滴淚水,讓少年一時間陷入焦頭爛額的境地。
已經回到書房讀書的工藤新一背后一涼,他總覺得自己隱約能聽到自家屋頂附近盤旋著某種大型貓科動物委屈的嗚咽聲。
開玩笑的吧,米花動物園距離他們家可有著二十幾分鐘的車程,日本這種彈丸之地可不存在野生老虎,在家里養虎可是犯法的啊
鶴丸并未直接引著黑發少年進入建筑本體,而是帶著他在外邊的回廊轉上半圈,將寬敞的庭院盡數展現在審神者面前。
白發太刀雙手攏成擴音器的形狀,對著庭院中忙碌的幾人高呼一聲。
“鏘鏘鏘米娜桑看我把誰帶回來啦”
只有七八位刀劍男士在場,這已是此次來現世小分隊的全部人馬。
伏黑惠手攥著回廊轉角的柱子,他有些心虛地垂著眼。
“抱歉久等了好久不見,大家,我回來了。”
在場眾刃喜氣洋洋地向他發射禮花炮:“歡迎回來”
時間仿佛在這些刀劍付喪神身上被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