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
伏黑惠
黑發少年那雙翡翠綠色的眼睛已經失去了高光,被重新聚焦到眾人視線中心的伏黑惠喃喃道“感動我可真是太感動了。”
這么一排精致到頭發絲兒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看大家就是下了大功夫的精心準備的,難道他還能掃大家的興嗎
惠狠狠閉眼吸氣,他氣若游絲地問“鶴先生,您究竟是怎么知道這種要給小輩加油助威的風俗的”
鶴丸國永理直氣壯“現在的我可是你們的國語老師啊對你們人”
他的嘴巴被燭臺切光忠從一旁伸出來的手捂住,將即將脫口而出的“你們人類”這種詞匯強行塞回去。
戴著單邊眼罩的靠譜青年嫻熟地捂著這個差點又說漏嘴的家伙,相當嫻熟地替不省心的家伙代為發言“他現在對你們這些學生的成長小知識可是了如指掌呢”
已旁觀了若干次青春期少年家校座談會積攢經驗的鶴丸國永驕傲地挺了挺胸,以示贊同。
另一頭的幸村精市掩著嘴角,對賽前上演的這場放松身心的小劇場忍俊不禁“看得出來,這些人和五條監督還有伏黑的關系應該不差。”
“話說回來,真田,你知道伏黑君還有這么一群親人嗎”幸村精市從國小就和真田弦一郎相識,還組成了雙打。
也正是在國小在去真田家找真田弦一郎的時候,幸村精市認識了只比兩人小一歲的伏黑惠。
這么多年的接觸下來,就連幸村精市都隱約知道,伏黑家里除了這對姐弟,應該就只有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監護人。
紫發少年側臉看了眼已經沉默多時的幼馴染,發現真田弦一郎竟破天荒地沒有對眼前的鬧劇發表什么看法,眼中反倒亮起些微戰意。
帶著棒球帽的黑發少年先是前言不搭后語地感嘆了一句“他們身上的劍意都很純粹。”
哪怕是那名看起來最瘦小孱弱的孩童,在覺察到自己視線瞥過來的那一瞬間,回敬給自己的視線也如同一把開了刃的短刀,淬滿寒涼的警告。
從真田弦一郎的角度看過去,他看到的仿佛不是七個活生生的人,而且七振猶帶著殺氣的凜冽武士刀。
一旦膽敢踏入他們圈定的領域,得到的,便只會是被所有刀鋒相對的結局。
也只有面對著被他們正圍在中心的少年時,那群就像是從刀劍冢之中爬出來的人,才會袒露出不那么程式化的、發自內心的溫和笑意。
簡直就像是
守護珍寶的惡龍們。
感嘆完畢的真田弦一郎點點頭又搖搖頭,對此只隱約聽爺爺提起過只言片語“應該是給惠小時候做劍道開蒙的劍士們,五條監督也是其中之一。”
“爺爺曾經說過,在惠來到真田道場之前,給他做過劍道培訓的人不在少數,只是那時的他似乎忘記了這段記憶。如今應當是又回想起來了。”
決賽雙方的鬧劇已經各自告一段落,在例行的列隊致意結束后,被敵我兩方雙重視線掃視著的伏黑惠麻木地拖著虎杖悠仁在場邊做熱身。
還好虎杖和自己即將參加的是第一場的雙打二,足以讓他掩耳盜鈴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