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納悶地順著“自己”的視線向場邊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自家搭檔失態的異常。
但觀察力向來敏銳的白毛狐貍能清晰看到,伏黑學弟似是無意伸手從空氣中拂過的多余動作。他下意識推了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在內心uri一聲。
從若干天前的某一天開始,仁王雅治就已注意到柳生比呂士的異樣,畢竟他可是觀察力細致入微又善于洞察人心的欺詐師。
“柳生比呂士”借著推眼鏡的動作小聲調侃:“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了嗎,仁王君”
柳生比呂士掃了眼那只剛巧巡視到仁王雅治身邊的猛獸,毫無感情波動地低哼一聲以示回應,一聽就相當敷衍。
立海大的紳士先生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直到裁判爬上裁判椅擺出比賽開始的姿態,比賽場地四周終于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網球日報記者井上守屏住呼吸,壓低聲音沖自己帶來的后輩感嘆著:“這可是立海大和青學后繼者們的對決啊。”
在場的四人全都是國中二年級生,就連性格也是類似沒頭腦和不高興的動靜搭配。
他的后輩芝捧著相機小聲嘀咕:“雙打的后繼者嗎”
他們對青學那邊的采訪更多也更加熟悉,這次井上守的注意力大半放在很少有資料外流的立海大身上,他不贊同地搖搖頭。
“立海大的這兩名生面孔,能參加的當然不僅僅是雙打而已,只是同為二年生的切原赤也在雙打上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僅剩的另兩名二年級生必須要做出雙打的嘗試才行。”
“芝啊,你想想,立海之虎的型力量技巧在單打中同樣很有威懾力,只是虎杖悠仁參加過的正式比賽并不多而他開始學習網球的時間,其實短得驚人”
至于體育教練們饞了很久的好苗子為什么會跑到立海大去打網球這件事,在仙臺和神奈川的國中體育教師圈子內,依舊是一個謎團。
“還有,可別看這兩個人現在正并排地站在球場上”
“別說是學習網球時間尚短的虎杖悠仁了,之前我好不容易獲得立海大采訪許可、去他們那里采訪的時候,那個名叫伏黑惠的孩子,甚至還沒有加入網球部呢。”
這對成型時日尚短的雙打滿打滿算也只正式出場過一次,也就只有王者立海大這樣的網球強校,才敢在這樣的場合進行新人練兵吧
“誒他們都、都是網球方面的新人嗎”芝輕輕驚呼了一聲,“這種事情那他們在雙打方面的配合立海大這還真是”
扯著一名長劉海黑發少年的橘發少年剛好路過他們的位置,他轉過頭忿忿道:“伏黑前輩可是從小就有在接觸網球啦他可是虎杖前輩預定好的雙打搭檔啊”
發頂呈倒扣甜筒形狀的浦山椎太臉頰上帶著兩團圓圓的紅暈,棕色瞳孔閃閃發亮的他握緊雙拳。
“不僅如此幾個月前虎杖前輩會轉學到立海大開始學習網球,據說也是因為伏黑前輩的建議呢”
“至于虎杖前輩那更是能隨意打破世界記錄的bug級體質啊”
立海大網球部的成員們早就被叮囑過,平日里不能對外透露網球部那些技能方面的情報,但對于這種無關痛癢又可能影響立海大和前輩們名譽的小八卦,浦山椎太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嚴正申明一下。
職業素養滿點的井上守已經瘋狂記錄起來,感覺手中的筆記本都沉甸甸的:“嗯嗯這種說法怎么似曾相識難道立海大在培養雙打這方面,也有某種奇異的傳承嗎”
浦山椎太:
這句總結好像有哪里不對,好像又沒什么不對。
立海大一年生迷迷糊糊地轉回身去,重新向兩位學長拜托自己領進來的吉
野同學介紹大致情況。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網球比賽的吉野順平還有些拘謹,他環視著四周:“這里真的好多人啊。”
原來網球是這么大眾化的運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