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那里,”終端另一頭的女性聲音里含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她身邊細細簌簌的聲音從極近的地方被收錄,仿佛某種蟲子爬過的聲音,“沒關系,那里早就已經廢棄了。”
“不過,總不該讓那些人惦念著一些不該惦念的東西。”
她說的是已迅速接管過那處研究所控制權的咒術界高層,一些明面上按兵不動實際上已經慌得滿咒術界亂竄的蠢貨。
“既然如此,貝爾摩德,波本,就由你們去把那里處理干凈吧。”
說到這里,終端另一頭的組織高層似乎有些意興闌珊,轉而提起了別的事情“倒是那個名字、還真是讓人懷念”
“還有我的孩子。”
站在終端這一頭的金發女性手指蜷縮著攥緊“那就是”
她身后的金發青年視線垂落在地毯上,掩藏住自己的若有所思。
從步入這間安全屋開始,貝爾摩德就表現出了超乎她尋常表現的復雜情緒。
烏丸香織,或者說曾用名虎杖香織的女子,一度被貝爾摩德看作是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存在。
不同的是,沙朗溫亞德從未逃離開組織鋪在她頭頂的那張大網,烏丸香織卻一度成功了。
然而沒過多久,斬斷過往的烏丸香織又出現在了組織的實驗基地里,以和曾經截然不同的身份。
在那之后,曾經厭惡組織、想要和“普通人”虎杖仁過上尋常生活的虎杖香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依舊對組織事務沒那么熱衷、行事夸張程度卻更勝于組織成員的烏丸香織,她甚至成了boss看好的繼承人之一。
貝爾摩德一度懷疑過,回歸的烏丸香織,是不是boss主持實驗取得的階段性成果。
從這個人回歸的那一刻起,她甚至再也沒見過烏丸香織和boss同框出鏡。
現在,貝爾摩德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降谷零此前權限不夠,無從得知得知組織高層動向,但從貝爾摩德的姿態中他也能看出,這次的任務下達者在高層中極有話語權。
直到貝爾摩德掛斷通訊,他才有意無意地問“剛才那位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我從未得知她的存在,更不知道她的代號。”
大明星嫻熟地點上女士薄荷煙,連那副故弄玄虛的神秘笑容都懶得擺出來。
她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真實情緒“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她會點你來做這次任務,已經足夠讓我意外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金發女性似乎在回憶著什么,被繚繞煙霧籠罩著的眼神有些迷離。
聽到她的話,降谷零指尖微微蜷縮,面上卻一派坦然。
是他哪里引起懷疑了嗎
不,不至于,不然等待他的不會只是面前這幅場景,甚至還讓他接觸了一點點組織更深層的秘密。
他已經從剛才的簡短對話中獲得不少信息量。
那個人懷念的姓氏、還有她加了重音的“孩子”,究竟是作為參與者的五條、禪院、伏黑,還是
此前就莫名其妙成為組織目標的、從外界角度看起來和咒術界關系最淺的虎杖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