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盛夏時分,室外網球場連一絲微風也沒有,樹葉的簌簌聲此刻便分外鮮明。
運動少年們面面相覷“怎么回事兒是有野貓路過嗎”
有什么東西從上而下墜落的動靜太快,快到讓人懷疑是不是什么群體錯覺。
那處灌木叢又抖動兩下,還沒等他們上前查看,黑色的海膽頭少年就伸著懶腰從灌木叢中蹲起身。
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伏黑惠神色不爽,半闔的千歲綠眼瞳中還帶了些半夢半醒的困意,仿佛真的一直在樹上睡覺才剛被吵醒,醒來時一不小心從樹上掉落。
他和伏見猿比古碰頭完就套了一件不那么顯眼的普通外套,只有褲子還是立海大網球部通用的土黃色。
這大大降低了他在后期地毯式搜尋網球場時被發現是立海大一員的可能,也讓非立海大之人沒那么容易注意到他的方位。
起碼這些人完全不覺得他出現在這里有什么異常。
然而,這群人里好巧不巧就有真田弦一郎。
疑似已經知道些什么的真田弦一郎。
海膽頭少年才剛把無色拽入影子空間,他頂著師兄探究的目光,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我只是在這里睡覺罷了。”
沒錯,三十幾度的大熱天,在大太陽曝曬的樹蔭里,補回籠覺。
伏黑
惠歪了歪頭,不動聲色地踩住自己身后已經隱隱兜不住無色的影子“那我就先離開了”
還不等眾人做出回應,他就毫不留戀地轉身告別,只留給眾人一道瘦削的背影。
想看謀殺失眠的伏黑哥今天依舊很心累嗎請記住的域名
冰帝的日吉若有些困惑,同為將武道融入網球的選手,他對伏黑惠的關注比旁人只多不少。
“伏黑君在這邊睡什么覺他不是立海大的替補之一嗎”
乾貞治遲疑片刻“你倒是提醒我了,從比賽一開始,伏黑惠好像就沒出現在選手席上”
他們的視線齊刷刷轉向身為立海大副部長、如今和他們算是同一戰壕戰友的真田弦一郎,而真田只是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小師弟漸漸消失的背影。
伏黑惠身上穿的不是剛才露出的青學制服,而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土黃色運動褲。
褲腿沒沾上一丁點樹上的灰塵,抑或地上的枝葉。
如果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家伙并不是惠,那么那個人去了那里,伏黑惠又是從哪里鉆出來的
真田弦一郎決定暫且不去想這個問題。
他素來不會說謊,這是原則問題,可他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老成的少年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終模模糊糊憋出半句“惠有些私事,從第一場比賽開始就請假了。”
試圖幫助越前龍馬的人一個比一個斗志昂揚,輪換下場后還要分心場館內的比賽進度。
光聽賽場內傳出來地廣播也能知道,單打二的比賽已陷入焦灼狀態。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打破了網球少年們之間的和諧氛圍。
來處,赫然是伏黑惠剛剛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