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會以為伏黑惠說的是這起越獄事件,是因為當年那起炸彈案同樣有小學生伏黑惠路過。
松田陣平攥緊餐廳筷子的手陡然用力,那雙鴉青色的眸子染上意味不明的深色“那家伙居然還能逃出來”
除了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松田陣平的反應為什么格外激烈那時他們畢業還沒多久,那個炸彈犯當年差點就奪去萩原研二的性命。
作為當事人的萩原研二還沒給出多少反應,反倒是松田陣平臉沉得像要吃人。
紫眸青年討好地沖幼馴染笑了笑“小陣平,研二醬這不是沒有事嗎”
卷發警官冷笑兩聲“呵,如果真出什么事,我管你去死。”
萩原研二望了望天,主要是看向他視野里那只胖乎乎的畸形咒靈,相當有自知之明地沒去挑幼馴染話里的語病。
哈哈,他們這種職業,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哪里還需要“管你去死”怕不是直接在爆炸沖力和高溫下直接蒸發了。
接收到幼馴染無聲冷笑話電波的松田陣平瞪了他一眼。
作為非術師世界秩序維護者之一的警視廳監獄系統和作為異能側維持秩序者的青組同時有人越獄出了大糗,基于種種原因,伏黑惠這邊表面上依舊一片風平浪靜。
無色之王攪天弄地都傷害不了他,準確來說不可能近他的身,這部分他說的真的是真話。
除非狐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來場能夠夷平東
京的、有幾十萬人殉葬的大爆炸。
那就是地獄笑話了。
接收到伊達航的小道消息后,他還是反射性觀察起自己的周圍環境,在不遠處發現跟蹤技術并不過關的保鏢先生。
現在的十影法并非孤身一人。如果真的對自己有惡意,對咒力敏銳的玉犬不是擺設,咒術界總監部也派了高專一派的術師監視,美其名曰保護。
可是,那些并非直接指向自己的威脅呢
伏黑惠確實沒一眼瞄到傳說中越獄的炸彈犯,這又不是天上掉彩票,能剛好砸在他頭上。
可身上帶有濃厚憤怒、身后還帶著少年模樣咒靈的外國女性,他倒是發現一位。
淺色的頭發和瞳色,呈現出天然波浪形的頭發,頭型較長,鼻梁高高隆起。
東斯拉夫人是俄羅斯人嗎
那位女士正麻木地順著人潮向前走去,她手上終端的頁面似乎還在飛速跳躍著,目光沒有焦點,極其偶爾才會回應一句通訊對面的人。
在她身后,同樣呈現出淺金色頭發的咒靈已被曾發生過的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伏黑惠只能辨認出,那孩子生前不過只有七八歲的年紀。
他們那頭柔軟得仿佛晨曦下金色波浪的淺金色頭發看起來也一脈相承。
咒靈能夠敏銳地追溯到看向自己的視線來源地,咒靈跟在女士身后,上下半身完全不協調地扭向伏黑惠所在的方向,僅剩的嘴唇還在一張一合。
作為注定會被咒術師祓除的咒靈,“他”卻在向一名咒術師無聲地求救,為自己的母親艾蓮尼卡。
海膽頭少年費力辨認著對方的嘴型,直到對方緊緊貼在玻璃窗上,他低頭看了一眼從剛才就開始震動的終端。
十幾秒后,他又抬眼仔細端詳一眼只剩背影的金發女士,不由陷入糾結。
少年突兀地放下筷子,竹筷與餐具的清脆碰撞聲,一時間打破了聚餐時的祥和氛圍“那個”
頂著三位警官看過來的視線,頭皮發麻的伏黑同學擲地有聲。
“我要報假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