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萩原警官抹了把臉,終于意識到這小孩和他足以組成一還座動物園的式神們應該是雙向奔赴。
聞言,伏黑惠肩上那只首領安哥拉兔歪了歪腦袋,友善地凝視自己的同類,不忘威脅意味十足地舔舔自己的爪子,鴿血石般的血紅瞳孔色彩更加濃郁。
年級十三歲的伏黑惠比松田陣平矮上半個頭,可比常規脫兔高出一大半的巨型安哥拉兔相當有攻擊性地立直身子,卻能氣勢凌然地俯視在黑色兔窩中縮成一團的小白線球。
這可是惠的安撫連它都沒有的
它腳下努力找平衡的年少十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橫豎都是式神們之間的官司,他出面給誰撐腰都不對,只要大家最后都能和平相處,這點無傷大雅的小插曲,他就當沒有看見。
松田警官腦門上的侏儒兔委委屈屈地翕動兩下嘴巴,只能乖乖在松田陣平肩上坐定。
虎杖悠仁一下一下摩挲著懷中垂耳兔的柔軟毛發,從腦門摸到脊椎,就此周而復始,還不忘隨口鼓勵“原來伏黑的脫兔還能這樣用還真是厲害啊。”
粉發少年懷里的脫兔愜意地瞇上眼,耳朵一翹一翹,似乎對人類鏟屎官的言論相當滿意。
要是不捧著,樂子人兔大哥轉臉就會變成暴躁兔大哥,脫兔們小小的身材里,似乎都蘊藏著大大的能量。
別問虎杖同學是怎么知道的。問就是脫兔們人前人后都有二三四五張面孔,在伏黑哥面前的乖巧俏皮說明不了什么。
五人只用幾分鐘就做好了一切安排,只等脫兔傳來前線消息。
什么都看不到的伊達航似懂非懂“這就好了嗎”
他扒拉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褲子,只擔心自己的褲腿能不能撐過這場突如其來的行動。
好在被咬開的褲腿露出參差不齊的碎線頭,脫兔拽著線頭的時候,能讓他看出式神準備將自己引向什么方向。
也不失為一種提醒呢,哈哈
在場最靠譜的伊達警官擔憂地看向兩個小孩“倒是你們,直接這么過去真的沒問題嗎”
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恐怖主義組織和國際聞名的雇傭兵,或許還有情況未明的炸彈犯,不管哪方都不好相與。
若非里面可能牽扯到那兩個意外發現了什么的同期,警官先生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先報警尋求同僚支援再上前查看情況,把普通市民,尤其是該待在保護圈里的未成年們通通趕到警戒線外。
他已經親眼見證了兩個小孩主要是伏黑惠不那么尋常的一面,也多少聽同期敘述了虎杖悠仁那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
但是,不管是寬厚包容的伊達航,還是對不省心熊孩子以敲打為主的松田陣平萩原研二,都由衷希望這些孩子能離危險源越遠越好。
和在爆處班任職多年的兩位同期不同,伊達航一畢業就在一線交番任職,不僅在一線那些老警察口中聽說過樁樁件件被移交走的神秘案件,更是親身經歷過。
無視常規的辦案流程,不
合常理的遇害方式,超越人體極限的受害人姿勢,過于年幼的執行者那些極小概率事件對當事人來說經歷一次便足夠刻骨銘心,但對在大街小巷巡邏的轄區警官們來說,一個月就能遇上好幾回。
但是,在今天之前,伊達航從未將那些人和自己曾相處過的伏黑家姐弟掛上鉤。
四年前的伏黑姐弟,對他們而言是同期家的妹妹弟弟,亦是再典型不過的、即將被他們這些警校生保護的普通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