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見只剩下一名比自己還恐怖的持槍分子留在原地,瞬間慌了神“可是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弄啊我制作這枚炸彈,就沒想過能拆掉”
一直蹲在諸伏景光肩上的傻兔子突然抽風般跳了跳在他肩上以做體操平衡木姿勢的難度跳了跳,吸引住青年視線后瘋狂搖頭。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在說謊嗎”
炸彈犯兩股戰戰,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破綻。
脫兔狠狠點頭,然后仰起脖子,像基因變異的狼一樣仰天長嘯。
難以和動物溝通的臥底先生沉默片刻,深深覺得自己不該在這種關頭笑出聲,他試探著問“你的同類就要來了”
齙牙兔相當矜持地點點頭。
炸彈犯聞言更加瑟瑟發抖誰的同類他的同類
這個人,該不會是聯系了同伙,想用新的炸彈殉爆他那枚吧那對方還會好心好意地帶他離開嗎
等等,大家都是混黑的,這男人那么在意他這枚炸彈做什么
諸伏景光又問“是我認識的人”
齙牙兔再度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正和炸彈近距離同室而處,諸伏景光幾乎愁得想點煙
了。能讓式神兔子帶著來的,很顯然是伏黑惠放心不會讓自己身份暴露給更多人的友軍,難道那孩子會自己趕來讓一個未成年看到這場面畢竟不妙。
再說了,零那里普羅米亞,納達烏尼奇托基提,威力未知的咒靈,公安不知何時才能就位,他總歸無法放心。
蘇格蘭先生拽著已經軟成一條的炸彈犯來到危險品前,語調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腦袋瓜“撒,我有點趕時間,還請你盡早交代吧”
逃犯已經快被他的自言自語嚇暈了。
大概是式神兔子和對方比劃過大概情況,來的兩個人知道自己已經無須潛行。樓梯處有兩道腳步聲響起,呼吸聲還帶著令他懷念的音色,步履頻率也似曾相識dashdash這都是臥底培訓期間的基本課程。
來的果然是熟人heihei熟到完全超乎諸伏景光意料之外的熟人。
還沒等諸伏景光陷入沉思,戴著寵物墨鏡的白兔子先人一步,從樓道里一躍而出,短促的兔爪有力地揮出,一拳揮向諸伏景光dashdash的頸側,把他肩上的脫兔一擊揍飛。
好暴躁的兔子,以及heihei好暴躁的同期。
還拿槍指著逃犯的蘇格蘭先生面不改色地和出現在樓道里的兩人對上視線,他踩著逃犯的腳依舊用力,讓那家伙的視線牢牢對準只有厚重灰塵的水泥地面,這才相當明晃晃地以慢動作把配槍塞回后腰。
屬于流浪樂手坂本景明的假身份終于上線,鳳眼青年內斂地笑了笑,緩緩舉起雙手,以示自己只是赤手空拳、絕對無害dquo兩位警官先生,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呵呵,信你才有鬼。
松田陣平面色不爽地從鳳眼青年腳下那攤似乎被嚇到失禁的人身上掠過,他接過遙控器,在那枚正亮著燈的炸彈前停下腳步“先干正事。”
炸彈犯涕泗橫流,也顧不上眼前突然出現的警官是不是自己急于復仇的那兩個,蛄蛹著就想爬到正抄手觀察坂本先生的半長發警官腳邊。
無惡不作的逃犯先生話音聽起來竟有些哽咽“這位警官這位大人您可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呀那個人是個瘋子,他手上有槍、剛才還要在我身上開好多洞”
嗚哇臥底狀態的小諸伏還真是可怕
萩原研二沉吟片刻,諸伏景光可以發誓,他絕對從若有所思的同期眼底看到了調侃的笑容。
諸伏景光這絕對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