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基里爾此前對普羅米亞的那一點點攻擊,默契地被所有人忽視了。
終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艾蓮妮卡聞言心頭大定,還不等詳細詢問專業人士,就噙著熱淚,直覺般地抓著高大卻乖巧的基里爾定下束縛。
對此,最有發言權的伏黑惠一反常態地沒有說話。
察覺到虎杖悠仁有意無意落到自己身上的試探目光,海膽頭少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呵,就他是惡人怎么的
面對著這樣的場景,伏黑惠不是沒有被觸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有誤,他已經見證了艾蓮妮卡和基里爾定下的束縛,只希望艾蓮妮卡和基里爾不要讓在場所有人后悔。
頂著他們若有若無的打量,海膽頭少年環著胸,眼神飄忽著垂落下來,盯著樓頂的黑色防水涂料。
他慢吞吞地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就像自言自語“我今天可沒有接任務。”
不但沒接任務,連殘穢都不用消除,畢竟脫兔已經帶著他的殘穢遍布整個涉谷,可他今天在涉谷過周末又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行程。
黑發少年有些困擾地打開終端,開始和自家監護人報備今天的意外事件。
他的確已經提前放下了“帳”,但總監部那邊勢必不會相信他模糊的推辭,也不知道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高專一派術師會做些什么,總不能讓身為自己監護人的五條先生措手不及地被找麻煩說起來,五條先生對自己放走咒靈這件事會報以什么態度呢
伊達警官對咒靈的靠譜程度與束縛的功效憂心忡忡,已經開始接觸詛咒師的諸伏景光給他做了簡述。
話雖如此,在日本境內進行過一系列違規行為的艾蓮妮卡等人還是要接受法律審判,但這和在日本境內殺死過不止一人的普羅米亞量刑不可同日而語。
接下來,就輪到差點被基里爾當成球玩,身上還中了兩槍、還挑破公安們臥底身份揚言要報復的普羅米亞。
艾蓮妮卡等人的本意就是希望官方對普羅米亞加以制裁,如今日本公安即將押送普羅米亞帶去公安的隱蔽監獄這也是發現基里爾存在后,隱約察覺到金發青年身份后,艾蓮妮卡愿意做出讓步的原因之一。
她的仇恨是仇恨,她同伴們的仇恨也是仇恨,作為大家交付深深信賴的首領,艾蓮妮卡還不至于因為自己已經擁有基里爾,就將大家的恨意拋諸腦后。
等待公安就位的間隙里,倚在墻邊的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笑著去戳蹲在自己旁邊擼狗的黑發少年,他沒忍住隨口了調侃一句“我還以為伏黑你一定會按咒術界的規章辦事呢。”
沒想到伏黑惠處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經過咒術界的手,除了和五條老師報備以外,善后的一應事宜都交給公安決定。
粉發少年咂摸著嘴,越想越覺得這畫面很有可能,模仿伏黑惠的冷臉對面前的虛空比劃“或許還會說,根據咒術界xxxx號條律,現在將對你身后的詛咒予以祓除之類的話”
設想的畫面還沒演完,虎杖悠仁就自顧自地捧腹大笑起來。
海膽頭少年別別扭扭地扭過頭,硬邦邦地說
“我不是正義的伙伴,而是咒術師。”
空曠的天臺上,他的辯詞擲地有聲,隱隱帶了回音。
在他們倚靠的閣樓后方,幾位剛剛敘舊完畢的警官先生們神色各異地聽著伏黑哥發出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