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惜年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我真希望每個副本里都有你,太幸福了就是也有點刺激。”
顧磊磊微微一笑。
她剛想說些什么,卻被一聲響亮的酒瓶子碎裂聲打斷。
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她回頭一看。
酒鬼不知為何從沙發上摔了下來。
他掙扎著從咖啡機里倒了一杯咖啡喝下。
“燙燙燙”
酒鬼大聲喊道,勉強打起精神。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收銀臺后老實說,要不是他從垃圾堆里找到了一只收銀機,顧磊磊都要以為這是一張雜貨桌了說“你們的委托委托獎金。”
幾張散發著酒臭味的火種幣遞到顧磊磊和趙惜年的面前。
顧磊磊瞪著火種幣看了一會兒。
她仔細盤算了一下自己倉庫里的余額,果斷選擇拒絕。
“不了我的那份你自己留著吧我們要走了。”
“哎等等啊別別走”
酒鬼掙扎著把火種幣塞回收音機里。
“那那我請你們喝酒嘿嘿,說來慚愧,現在是我的喝酒時間。”
他趴在地上,從沙發下摸出兩瓶酒來。
“給,一人一瓶。下次再來,記得換個時間我請你們喝咖啡。”
“呼呼呼”
聲音漸漸微弱下去。
酒鬼趴在沙發前睡著了。
趙惜年艱難發問“這我們怎么辦”
顧磊磊拿起兩瓶酒,分了趙惜年一瓶“走吧,我們先回調查記者分部好了。”
兩個人從搖搖晃晃的牌匾下走出。
和煦的陽光灑下,刺得人睜不開雙眼。
趙惜年小聲感慨道“簡直是恍若隔日啊明明我們才剛剛從黑街上走進去,卻好像是很多天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她瞇起眼睛“我開始理解她們為什么會說,當你在地窟世界里待久了之后,就分不清時間久遠了。”
顧磊磊拍拍她的肩膀,打算她的追憶“你等我一下,我看見了一間花店。”
她要給會計買一束鮮花。
趙惜年想也不想,便答應下來。
兩個人朝著花店走去。
不得不說,能夠在這種破爛街道里開花店的,都有一技之長。
花店老板趴在柜臺上,盯著顧磊磊看了許久,才確認她真的只是想買一束鮮花。
“怪事年年有,居然有人在我這兒買鮮花”
她大聲嘀咕著,把一大捧鮮花遞給顧磊磊。
顧磊磊接過好幾束鮮花,說“那你這兒是賣什么的”
花店老板莞爾一笑,說“賣藥的。”
“我賣大部分藥治療身體的,治療精神的,讓你能夠變成詭異的,能夠和神祇溝通的”
“當然,那種藥也賣。”
她前傾身體,趴在潔凈透明的玻璃臺面上。
“在地窟世界里,有誰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呢”
“這種時候,就有很多人想要醉生夢死,想要放縱一會兒。”
周遭的鮮花將她襯托得明艷動人前提是,她的耳朵不是由花瓣組成的話。
很顯然,這是一只詭異。
顧磊磊后退一步“如果我有需要的話,我會來的。”
花店老板輕眨左眼,向她拋出一個飛吻“當然,我的小美人兒,當然。”
“我這里永遠歡迎你的到來。”
顧磊磊腳步沉穩,離開花店。
等到花店老板徹底看不見她之后,她落荒而逃。
別以為她沒看見
花店老板的身后還睡著一個漂亮年輕的小男生呢
除了一層薄薄的花卉圖樣紗布之外,那個男的什么都沒有穿
顧磊磊耳尖微紅。
但很快,黃金鎮中的緊張氣氛抹去了所有桃色氣息。
黑街之外,兩群不知道是詭異還是冒險家的生物正在當眾火拼。
顧磊磊和趙惜年面色一沉,繞開人群,匆匆返回調查記者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