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如潮水般涌出。
顧磊磊從來都不知道拜莊居然那么害怕地窟世界里的一切。
她甚至連骷髏女仆都害怕
“骷髏女仆都沒有傷害過我們哎”顧磊磊感到匪夷所思,“這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因為外表嗎明明挺干凈的啊,一個個都白溜溜的。”
她按了按自己的心臟。
從拜莊處繼承來的恐懼感似乎還在心頭有所殘留。
但很快就被迫切的“回家渴望”吃干抹凈。
“算了,我還得想個消除恐懼的法子。”
顧磊磊略有些頭疼地翻看自己的道具。
她再一次看見了礦場主魯巴恩的絞刑繩。
這一次,顧磊磊不會再獨自冒然使用它了。
她找來了溫良和趙惜年做雙重保險。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溫良神色擔憂。
顧磊磊擺擺手“沒事,這個道具很好用,也不會出事。你們只需要在數完十下后,把我放下來就行。”
趙惜年舉起鬧鐘“沒問題,我數著呢”
溫良也擼起袖子管來。
顧磊磊一咬牙,一閉眼,把脖子塞進繩圈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勒痕越來越深。
顧磊磊一邊蹬腿,一邊感受到自己的大腦正在貪婪的影響下扭曲旋轉。
“我要更高的利益更多的保障我絕不走空”
“只要有100的利潤,我就愿意冒險如果有200的利潤,我甘愿踏入極度危險的副本之中假如有300的利潤”
“哦不,這件事的利潤確實很大,但是危險也同樣巨大”
就連貪婪也在過小的概率里退縮。
“這不是冒險,這是賭博而在賭博中,贏的永遠是莊家”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
“我不是莊家那就成為莊家咳咳咳”
顧磊磊被溫良和趙惜年齊齊按住,強行從繩圈里拔了出來。
粗麻繩的殘余血痕還在脖子上隱隱作痛。
而過長時間的擠壓也讓顧磊磊感到嗓子生疼。
但是在地窟世界里,這種小傷只需要一小團昏暗的光就能治愈。
顧磊磊很快活就重新蹦亂跳起來。
溫良和趙惜年擔憂地看著她“你掙扎得很厲害你不想結束這個道具的使用。”
顧磊磊揉揉脖子,喝了一口水“我知道。”
溫良小心翼翼地問“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顧磊磊輕快點頭。
她的眼眸中射出理性之光。
這是用全部理性編造出的最完美方案,甚至可以讓顧磊磊在馬車副本里收回一切成本。
唯一的問題是。
礦場主魯巴恩的絞刑繩不懂人性。
它沒有考慮計劃執行者的感受。
在礦場主魯巴恩的絞刑繩的教唆之下,顧磊磊
沒有去挑選克制恐懼感的道具。
“這是一次很好的鍛煉機會,可以讓我的心智得到充分的磨煉。”
顧磊磊檢查自己的裝備和物資,并做少許補充。
“恐懼這種無關緊要的情緒會因為詭異力量而突然放大,我不可能永遠依賴道具和技能卡,我得靠我自己。”
“畢竟,當我走到地圖的盡頭,無窮無盡的詭異潮是數量有限的輔助裝備所無法抵抗的。”
她自信滿滿地走進酒吧。
“拜莊的恐懼感來源于實力的不足,而我不一樣”
“在監工長鞭和霍教授的特訓之下,我甚至能和詭異肉搏三個回合”
“這個副本由我坐莊,而不是酒吧老板。”
“這個副本是我的訓練場,而不是一個麻煩的累贅。”
她晦暗的目光掃過吧臺,落在酒保身上。
酒保手臂一顫,不小心灑出少許液體。
他一邊用抹布擦桌子,一邊困惑地環顧四周。
顧磊磊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