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教主繼位后第一次公開露面,教主身有不便,有些話由我代為傳達。從前教主身在教內,卻因蘭斯猜疑妒忌,不得已之下收斂鋒芒,養精蓄銳,導致諸位對他多有誤解。如今奸人已除,再不會被人猜忌,教主自會毫無保留,帶領我教發展壯大,一統西域”
白發異瞳的少年慵懶靠在椅背上,手臂撐著腦袋,慢慢飲酒,略顯渙散的目光注視著下方,掃過眾人的面龐,與副教主的話呼應。
教眾們都知道他的殘忍和暴虐,摩呼羅迦踩著無數人的尸體登上教主之位,就算真的癡傻,也足夠讓人忌憚。
更何況他的表現一點都不像傻子。
正如玉羅剎所說,新任教主會讀唇語,就算講話聲音再小,都有可能被他知道。這種感覺讓人背后發涼,說不定什么時候口無遮攔的話會被他看到,找機會處死。
玉羅剎繼續道“諸位應該都已看到昨日發放的明教教義,紅衣教改為明教,不只是更改了名字,也會更改教規。明教自唐朝時就在民間傳播,發展至今,勢力龐大,不容小覷,各位應該都聽說過這個名字,即便沒有聽過明教,也都應該知道魔教。”
“魔教”有人惶然道。
“明教的名聲響亮,放在哪里都是如雷貫耳,但是足夠隱蔽,至少我從未聽說過明教在何處,又有誰在江湖中出現過,可見隱蔽之深。”玉羅剎說,“我們的教主,摩呼羅迦大人,便是明教的教徒。”
白離一直關注著字幕,看到這里,他從背包中拿出了圣火令,放在手中把玩。
他穿了一身白衣,火焰造型的赤色木牌在他手中格外顯眼,已經有不少人看到了這枚造型奇特的令牌。
玉羅剎道“只要遵循明教教義,成為圣火的信徒,明教就會伸出援手,協助我教發展壯大。”
有人問道“真有這么好的事”
玉羅剎說“自然要付出代價。明教至尊,被尊稱為光明圣子,圣子有令,凡是明教教眾,必當全力而為。若有叛教者,定當以教規論處。不過各位兄弟也請放心,圣子身在昆侖,很少來大漠,用得到我們的時候不多。”
聽起來利大于弊,教眾們無人反駁。
畢竟他們可以接受明教的助力,背靠大山,對付其他教派時會輕松很多。至于那個什么圣子真的讓做事,想辦法敷衍躲懶,有的是對策。
教眾們平和地接受了現實。
玉羅剎見狀,滿意地坐了回來。
剛提拔上來的下屬挨個上前敬酒,白離勉強記了一下前面幾個點自我介紹,喝到后面注意力難以集中,但他仍舊清醒,思緒清晰,只是心情非常愉悅,不愿用理智約束自己。
宴會結束后,眾人陸續離開。
白離從座位上站起,腦袋有些眩暈,扶住旁邊的人,保持住平衡。
玉羅剎問“還能走嗎”
白離點頭,抓著他不放手。
玉羅剎說“第一次喝酒的確容易醉,多喝幾次就把酒量練出來了。我扶你回去,走慢一些,吹吹風,回去喝碗醒酒湯,睡一覺就好了。”
大段的文字從他嘴巴里冒出來,白離看得眼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玉羅剎拿開作亂的手“小聾子,真霸道。”
他攬住白離的肩膀,扶著他慢慢往回走。
旁邊玉羅剎的親信侍衛想要幫忙,被人拽住,低聲警告道“你傻啊,別壞了大人的好事。”
侍衛震驚“什么那不是逢場作戲嗎”
“蘭斯都死了,哪還用得著做戲要不是真心喜歡,大人怎可能親自喂一個男人吃東西,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吧。”
街道上很安靜,夜晚的風沒有了白日的燥熱,甚至有些寒涼。
回到小院后,白離喝完熬好的醒酒湯,酒意散得差不多,他靠在床邊閉目養神,回顧剛才發生的事情,確信自己沒有斷片,就算看上去醉得厲害,實際上一直很清醒。
突然有人扶起他的后背,給他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