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以后,玉羅剎重新為白離包扎傷口。
他用清水打濕手帕,擦掉混著血的原來的傷藥,清理干凈傷口后,換了頂尖的金創藥灑在皮膚上,用干凈的白色繃帶纏好。
白離的背部被砍了兩刀,還好都是皮肉傷,若是碰到脊柱,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這些舊傷是怎么回事”玉羅剎的手指順著背后的傷疤畫了一道。
白離沒見到過后背的傷,但是他洗過幾次澡,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舊傷。他皮膚白,已經愈合的傷口看起來顏色對比鮮明,顯得非常猙獰。
“看上去像是鞭傷。你被人抓住,受過刑”
白離沒什么印象,回想馬甲的記憶,發現他還真受過刑,不過不是被其他幫派抓住遭受的刑罰,而是被紅衣教的人打的。
摩呼羅迦小時候跟其他孩子一起習武,因為沒有聽覺,行動總是比別人慢很多,教導他的老師借此來泄憤,時常鞭笞他,打完也不給傷藥,全靠摩呼羅迦命硬才沒有死于傷口感染。
白離最見不得小孩子遭受這些磨難,盡管知道是假的,依然覺得很凄慘。
他問系統你編造的記憶是否太過夸張了
系統說這是程序根據周圍人的性格,還有馬甲的特性順延出來的最符合邏輯的過往,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耳聾且天賦高超的生命存在,在您接手之前,他的命運軌跡必然會是這樣發展。
真是個糟糕的世界。
白離朝著玉羅剎搖頭。
不是敵人打的,那就只能是自己人做的。
玉羅剎沉默了一會兒,溫聲道“我這里正好有除疤藥,涂幾次試試,說不定能消掉。”
他去柜子那邊翻找出藥瓶,給白離身上的疤痕全部涂了一遍,連手上的細小痕跡都沒放過。
暗尊搜完尸體,過來稟報搜查結果。
他在外面敲了敲門,得到準許后推門而入,一進來就看到副教主正在為教主穿衣。
霍克低下頭,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他們兩個從來沒有避諱過,還沒成為教主的時候就已經到處都是流言,原以為建立明教后二人會保持距離,澄清緋聞,沒想到他倆反倒坐實了那些猜測。
沙漠中的道德水平普遍低于中原,沒人對此有異議,甚至還津津樂道,平時聊天的時候都會拿出來說一說。
白離穿好衣服,伸手敲了敲桌子。
玉羅剎說“查出結果了”
霍克說“我在附近總共找到了五十二具尸體,其中有一具尸體距離很遠,身上沒有穿外袍,被人從后心一擊致命。”
白離指向自己,示意是他做的。
霍克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些尸體身上都有暗藍色的狼紋印記,初步推測應該是血影門的殺手。根據我們從赤虹派抓過來的俘虜的口供,應該是赤虹派狗急跳墻,不得已付出大代價,與血影門交易,請他們出手。”
白離了然,所以這筆賬應該會被算到赤虹派的頭上。
畢竟那群人看起來收到了消息,才會如此精準地攔路堵截。
五十幾個殺手全軍覆沒,還賠上了好多匹馬,血影門肯定會找赤虹派算賬,畢竟是赤虹派給他們的信息。
玉羅剎說“那就先不用管他們,也不要太過逼迫赤虹派。”
霍克不解“為何不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窮途末路的時候,他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不給他們點喘息的空間,赤虹派肯定會迫于壓力,投靠其他幫派。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好好休息幾日,以后有的是機會。”玉羅剎說完,想起旁邊還有一位頂頭上司,“您以為呢”
白離興致缺缺地點頭。
霍克道“那我這就把人撤回來。”
明教放緩了對赤虹派的進攻,同時和凈沙門的龍牧取得聯系。
白離沒有跟龍牧見過面,一直都是明尊代為傳信,兩人一拍即合,達成共識,表面勢不兩立,背地里互通消息。
等赤虹派和血影門打的差不多,白離帶領明教出手,攻破赤虹派,當眾殺死血影門的門主,將兩派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