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后,一群人馬朝著他趕來。
領頭的明尊拱手道“閣下可是蕭大人”
白離回禮“不敢當,叫我蕭夙就好。你就是明尊吧”
白離不懂這邊的西域語言,蕭夙同樣不懂,玉羅剎派了從中原過來的陸文淵保護他。
陸文淵說“正是,我名叫陸文淵,蕭大人不妨同樣直呼我的姓名。”
白離咳嗽兩聲“那我就不客氣了,文淵兄。”
陸文淵打馬與他并肩而行“蕭兄身體不適”
白離喝酒壓了壓,心悸的感覺果然減輕許多,他笑著說“老毛病了,不必管我,緩一會兒就好。”
“沙漠里氣候干燥,你剛從中原過來,一時半會兒可能不適應。若是一直難受,最好還是找個大夫開幾劑藥服下。這里的名醫不多,普通大夫還是夠用的。”
“文淵兄好意,我心領了,多謝。”
來到約定好的地點時,白離葫蘆里的酒已經下去一半。
他把這個不合時宜的酒葫蘆丟給陸文淵,整理好衣袖,邁步進了酒樓里。
陸文淵安排了四個身材遒勁的侍衛在后面跟隨,給白離撐足了場面。
陽頂天在二樓看到他,派人過來打探。
“閣下可是明教來的使者”
白離面帶微笑,矜持頷首“正是。”
“請閣下隨我這邊來,我們教主正在樓上等您。”
“教主”白離說,“我明教現如今只有摩呼羅迦一位教主,再無其他的教主。不過若是陽教主愿意回歸本教,自然是可以繼續做教主的。”
帶路的人不敢多說什么,領著白離來到廂房。
白離入座后,陽頂天讓房間里的其他人全部退下,白離也命身后四人出去,屋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陽頂天道“時間緊迫,廢話我就不再多說。明教起源于波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波斯總教控制著各地的明教,不知你又是出身哪一支”
白離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杯酒“我所代表的明教就是正統。”
陽頂天“哦”
白離喝掉杯中的酒,微笑說道“誰的教義是正確的,誰就是正統。波斯明教早已不得民心,辜負了摩尼教主創建明教的初心,他們奉行的乃是邪道,無愧世人辱罵的魔教之名。”
陽頂天沉默片刻“你的明教有何教義”
他問的不僅是教義,還有明教的實力。
白離的明教從未在江湖中出現過,最近興起的明教也是不久前從紅衣教轉變而來。摩呼羅迦統領的教派,還不足以讓陽頂天甘愿俯首稱臣,必須拿出相應的實力,才能說服他投靠。
白離的聲音帶著沙啞,放緩后有一種別樣的溫和“我們的教義自然是摩尼教主的初心,建立一個相對而言平等自由,保護弱者不受壓迫的環境。”
陽頂天“只有想法是不夠的。”
白離從背包里拿出一枚圣火令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陽頂天攻去。因為二人距離太近,待陽頂天反應過來時,白離已經坐回原位。
一縷頭發緩緩飄落在了陽頂天的手邊。
他捂著嘴巴咳嗽了一會兒,借機又斟滿酒,喝進了嘴里。他緩了緩,聲音有些虛弱,聽起來倒是柔和不少“這樣的武功,比起你的乾坤大挪移如何”
陽頂天道“好功夫。”
“圣子會為你的手下庇護,波斯明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敵人。”白離輕咳兩聲,“你若是有意,盡可以來昆侖,明教便在那雪山之巔,最是易守難攻之處。”
陽頂天說“我會考慮的。”
“你沒得選。”白離有些俏皮地朝他眨眼,“哪怕不去昆侖,繼續留在飛花宮,用不了多久,同樣會被我們的人攻破。明教合而為一,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