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從未來過燕北,不過馬甲常見生活在沙漠里,辨認方向的能力很強,太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就能分的出東南西北。
背包里有足夠的金錠和寶石,這些在沙漠中只能購買一點點水和食物的東西,放在中原有了高昂的價值。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語言方面。
大概是馬甲的腦容量有限,白離逐漸適應這具身體,摩呼羅迦過往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他自己的記憶就有些淡化了。
倒是沒有遺忘,只是就跟剛切到馬甲里的時候一樣,需要主動去回憶才能記起來。
離開馬甲,回到本體后,這種狀況就會消失。正因如此,馬甲的記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白離的性格,讓他在不同的身體中表現出明顯的差異。
摩呼羅迦哪種語言都不會,白離費勁學了半天西域話的唇語,現在全都用不到了,中原話倒是能不太熟練的使用,但是被熟悉的人知道了,會對他產生懷疑,畢竟馬甲過往的經歷清晰明了,不可能無故學會另外一種語言。
綜合各種因素考慮,白離只用一些簡單常用的音節與人交流。
中原地區,兩地的交界處立著石碑,官道雖然沒有向偏遠的西面延伸,但也足夠長,白離順著大路,靠滿級的野外生存技能生活得很滋潤,孤獨且迅速地來到了燕北。
系統把他走過的地方全部記錄在地圖上,黑暗的部分逐步點亮,有一種開荒的快樂。
白離走在街上,好奇地四處張望。
在西域的時候感受不明顯,來中原后白離才知道,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延續了張無忌那本書,此時正在被蒙古人統治。
現在陽頂天才當上明教教主,張無忌還沒有出生,張翠山也年輕得很。陸小鳳這邊就更不用說了,他和西門吹雪年紀差不多,現在還是個小孩子不可能掀起風浪。
中原這邊難得平靜,只要離那些已經成年的,有名氣的江湖人遠一點,就不會卷到復雜的案子里。
燕北距離大都很近,到處都能看到發型和服飾十分具有特色的蒙古人。
白離的衣著打扮帶著明顯的異域風情,帽兜雖然遮住了他的異瞳,卻沒有完全遮住白發。他的模樣清麗,皮膚光滑白皙,腰背挺直,沒有半分老態,與不小心露出的那縷白發并不相襯。
他在街上溜達了一圈,有幾個熱情好客的蒙古人主動過來打招呼,邀請他一起看搏克。
白離問系統搏克是什么
系統說就是蒙古話里團結持久的意思。
經過系統的精準翻譯后,白離更茫然了那是什么東西
系統說就是摔跤。
“”
狗系統是不是還想像翻譯摩呼羅迦的名字那樣,每次用不同的譯法,幫助他全方位的理解
白離欲言又止,把險些講出的臟話收了回去,盡量溫和地說翻譯的很好,下次別這樣了,準確就行,不知道的東西我會直接問你,這種翻譯方式效率太差了。
系統道好的,圣子。
白離還沒見過摔跤,好奇地擠到人群前面,看到兩個皮膚黑紅的精壯漢子,穿著寬松的白色長褲,上半身套著鑲嵌銅釘的棕色皮質半袖,下盤穩穩地扎在地上,上半身抱在一起,難以分出勝負。
他們不停地調整身體重心,黑色的靴子將地上的土踩出淺坑,手背上青筋鼓起,脖子上的血管也很明顯。
旁邊的青年抬手撞了撞他“賭不賭”
白離搖頭。
沒有聽覺的他完全感受不到場面的熱烈,周圍觀眾的歡呼和叫喊全都與他無關,兩位摔跤手他都不認識,誰勝誰負跟他沒關系,才不會拿錢賭。
那個青年略過他,找其他圍觀者開了一盤賭局。
最終是那個衣服上繡著綠色花紋的漢子取得了勝利,他的臉都漲紅了,舉起雙手興奮地喊了幾聲。
青年數著贏來的錢,看到白離無動于衷的樣子“你是剛從外地來的吧”
白離點頭。
“朝廷定的規矩,蒙古男兒必須要會賽馬、摔跤和射箭,這都是常有的事,有時朝廷還會用摔跤來選拔勇士做官。你要是有心進入朝堂,也可以學一下。”青年靠近他,用玩笑的語氣說。
他比白離稍矮一些,講話時抬頭看了一眼,無意中對上那雙漂亮的金藍眼眸,立刻呆愣住了“兄弟,你可真美。”
白離驕矜地輕哼一聲,拽了拽帽沿,試圖將眼睛遮得嚴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