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一條路,白離都沒有打算放棄他,即便只是嘴上說說,東方不敗也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愛慕和依戀。就算知道真到了那天,這個看似溫和,實則殘忍冷酷的青年未必會信守承諾,東方不敗依然被這兩句話哄住了。
他的心中甜蜜至極,看著白離靠在自己身上,雙眼迷離的模樣更是歡喜:“蘭兒不嫌棄我,做個小侍也無妨。妾身心胸狹隘,若郎君迎娶他人進門,妾身必定妒火中燒,還請蕭郎莫要辜負。”
白離笑了笑:“我在你懷里,哪里還有心思想其他人”
坦誠過后,白離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每日跟著東方不敗去前面處理教務,面見下屬。
他發現在外面的時候,東方不敗仍舊像以前那樣端著架子,氣勢磅礴,講話時的聲音也是冷冷的,完全聽不出女氣,只有情緒波動很大的時候比較尖銳。
他就說嘛,東方不敗自宮時已經發育完全,就算體內激素再怎么變化,已經發育好的器官都不可能重新生長一遍。有些太監甚至有胡子,不可能像做了變性手術那樣跨越性別。
“在想什么”下屬退下后,東方不敗拉過白離,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離看清他眉眼中流露出的懶散和傲氣,還有幾分纏綿愛意,襯得這張英俊面容有了獨特的味道。
“你在外面的時候似乎不太一樣。”
“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在家時的我”東方不敗將臉頰貼在他的掌心。
白離喜歡同性,當然對同性的美更容易動心,但是霸道的東方不敗與權力掛鉤,那些權勢同樣是他想要的東西。
白離眨眨眼,昧著良心說:“我都很喜歡。”
東方不敗低低地笑了起來,他像是在刻意模仿女子的笑,掐著嗓子,有幾分羞怯:“蘭兒就會哄我。”
白離笑了笑。
白離每日跟著東方不敗去前面幫他處理事務,東方不敗輕松很多,下班時間都提前了,兩人多出很多溫存相處的時間。
這樣過了將近半個月,黑木崖越來越冷,庭院中艷麗的菊花謝了,終于入了冬,白離和東方不敗約定的三個月的期限也到了。
房間里的炭火燒得很足,白離換上了厚衣服,躺在露臺前曬太陽。
東方不敗遲遲不來,白離就在這里等他。
陽光灼目,白離被刺激地流出淚水,楊蓮亭看到后,拿出手帕,輕輕為他拭去。
楊蓮亭問:“公子的眼睛受不住陽光,為什么不躲一躲”
白離伸出手,看著在陽光下白皙到刺眼的皮膚,瞇著眼睛,幾乎無法睜開:“我喜歡它的溫度,若是一輩子都在黑暗里,活的再長又有什么意思”
楊蓮亭無法理解,只能在旁邊悉心服侍。
一直到天黑,太陽落山,楊蓮亭問:“公子,外面冷,還是到屋里去吧。”
白離問:“他還沒來嗎”
楊蓮亭看向假山那邊的幽徑:“說不定是教內事務繁忙,一時耽擱了,您一下午都沒有吃東西,我讓廚房做了些熱湯,再不喝就要涼了。”
白離站起身,楊蓮亭過來扶住他。
白離冷冷地說:“不用管我,你去前面找找,叫他過來見我。”
楊蓮亭知道他真的動了怒氣,不敢推辭,連忙領命而去。
白離回到屋里,坐在床邊,越想越氣。
東方不敗這么躲著他,卻從來沒有避諱過楊蓮亭。原著中的他也是,和楊蓮亭親密無間,為什么到了自己這里就畏畏縮縮
他揮手將桌上的花瓶打在里地上,瓷器碰撞的碎響在這安靜院子里格外清晰,白離心中爽快了些,坐在床邊等著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