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摸索著青玉質地的器具,即便神情溫和,在白發藍眸的襯托下依舊有幾分清冷高潔。
東方不敗知道那東西的用處,看到他白發清冷,神情中透著疑惑,不由覺得心動。
白離嗅到屋子逐漸濃郁的熏香氣味,漸漸明白過來,拿著那枚玉器不知所措。
“看蘭兒的反應,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也是搜羅許久才找到這只材質上乘的。”
“可它,怎么、怎么能”
“就是要這般堅硬才好。”東方不敗自嘲道:“我雖有反應,卻終究力不從心,蘭兒初時耐不住,不覺得有什么,等時間長了,就知道我的不好了。若我不想些辦法,還怎么能留住蘭兒的身”
“我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你要是不想,不做就是了。”
“我哪里不想,我是想的很,又怕你厭惡。”
東方不敗拿走白離手中的器具,俯下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他離遠了些,站在蠟燭旁邊,擋住了光影。
白離看不清晰,驚慌又好奇:“你在做什么”
東方不敗笑道:“涂些藥膏,免得傷到你。”
白離上次學到了不少東西,即便有十幾日不曾溫習,依然記得清晰,聽到東方不敗這么說,他立刻緊張起來,扶著床架站起身。
“蘭兒去哪兒”
白離緊緊抓著床架,眼睛不安地顫動,他低下頭,軟下嗓音,柔弱地請求:“不用那個不行嗎”
東方不敗走過來,解開他的外袍,丟到了一邊。
他和白離相處這么久,知道他的身上藏著暗器,因此上次直接借著沐浴為由,一件衣服都沒給他留下。
“東方”
“怎么還這般害羞”
“我害怕。”
“是因為從來沒有嘗試過嗎”
“嗯。”
“既然這般恐懼未知的事物,你是怎么下定決心離開昆侖,不遠千里獨身來到黑木崖的”東方不敗抱住他,溫柔地問。
失明的青年處于黑暗中,就像身處孤島,他無處落腳,無法逃離,被孤寂和無助淹沒。正因如此,他不喜歡獨處,總想忙碌起來,找些事情做,也格外渴望與人觸碰,溫暖他的肌膚。
東方不敗全都知道。
白離說:“或許是叔叔把我打暈了丟過來的。”
東方不敗憐惜地說:“那你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豈不是更害怕了”
白離那時完全沒有害怕,他只是習慣了偽裝,做出柔弱的模樣降低他人戒心,躲藏在暗處一擊即中。
東方不敗手里的那個東西,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為什么要做得這么大
白離示弱,企圖讓東方不敗回心轉意,他略微顫抖得說:“我害怕極了。”
“沒事了,都過去了。”東方不敗柔聲說:“蘭兒克服了諸多困難,在神教站穩腳跟,英明神武,所向披靡,若是叔叔知道你進步如此之快,必定會為你感到欣慰的。”
蕭蘭自幼聰慧,本體和其他馬甲的記憶里都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對他的能力一清二楚,來到日月神教只是施展出來,談不上什么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