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以為常,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從容來到前院,看到熟悉的下屬,調整周身氣勢,還有臉上的表情。
“恭迎教主”幾位堂主和長老們又喊了一遍口號。
“諸位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東方不敗道,快步來到白離身邊,溫聲說,“我來了。”
白離正要起身,把主座讓給他,東方不敗按住他的肩膀,“就坐在這兒吧,你我何須分得這么清楚。”
白離說:“我沒想到你會出來。”
東方不敗說:“想你了。”
白離神情有些不自在:“不要胡說。”
在他心中,前面的日月神教,和黑木崖的后院分的很清楚,東方不敗教主和情人的身份也可以完全分開,甚至平日里和在床上,同樣涇渭分明。
東方不敗的話越過了那條界限,將曖昧的情緒帶了過來,白離覺得非常不適,仿佛那些不可告人的丑態也被展現在里人前。
東方不敗完全不在意被人看到,他將手搭在白離的肩膀上,對著下方眾人說:“本座與蕭公子的事,各位兄弟應該沒有不知道的吧”
童百熊等人紛紛笑了起來,就連向問天都抿嘴,露出曖昧的笑。
“近些日子,本座在武學上又有感悟,一直閉關修行,蘭兒他雖身有不便,卻極其擅長處理教務,我便把事情都交給了他來做,今日看來,他與諸位相處融洽,做的不比本座差,本座便放心了。”
童百熊說:“教不可一日無主,蕭兄弟暫時處理教務倒也說的過去,總不能一直這么著,教主還是早些主持事務的好。”
東方不敗有些不悅:“童長老此言差矣,我與蘭兒親密無間,蘭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有他管理神教,與我親自管理有何區別”
童百熊聽聞,仍舊覺得不妥,卻知道不能再反駁,只好對白離說:“蕭兄弟,你是個明事理的人,快說句話勸勸東方兄弟。”
白離笑了笑:“童大哥覺得我做的不好嗎”
“這倒不是,我讀的書不多,但也知道自古都是尊卑有序,上面要是亂了,底下也就不好管了。我不是對蕭兄弟有意見,只是真心神教著想,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東方不敗道:“老哥哥,你卻是不知,我與蘭兒之間,我為卑賤,他才是尊貴的那個。”
童百熊啞口無言,只能道:“教主對蕭兄弟果然情深意重,是老童多嘴了。”
東方不敗說:“既然已經話已經說到這里,那本座干脆講明白了,蘭兒出身昆侖明教,由西域分教教主摩呼羅迦撫養長大,他在明教地位崇高,若論武功,與本座相比只高不低。蘭兒肯留在神教,已是我的福氣,還請諸位莫要再質疑。”
白離轉過頭去,看著身側的男人,只能看到他模糊的下頜。
童百熊仍是最難接受的那個:“什么蕭兄弟有武功”
白離露出溫和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的確會武。”
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相信。
因為他的皮膚太好了,白皙細嫩,看起來就不像吃過苦的樣子,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怎么可能習過武
東方不敗拍拍他的肩膀。
白離溫聲問:“殺誰”
東方不敗無奈地笑道:“你莫非和西門吹雪一樣,只要出手,必定要取人性命”
白離愣了一下:“我沒有這些規矩,不過仔細想來,的確是這樣做的。”
白離站起身,緩步走下臺階。
他明明還是那副因眼盲無法像常人那般行走的模樣,每一步都似乎小心試探后才敢踩實,身上的氣質依然無害。
沒有人感知到危險,下方的各位長老只是疑惑地看著他,琢磨著他究竟要做什么。
突然之間,那位白發青年消失不見了。
等他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了向問天的面前,手上拿著一枚短刀,刀尖指向他的喉嚨。他笑吟吟地說:“我眼睛看不到,殺人還是很容易的。”
等堂下眾人都反應過來,白離才收回短刀,慢慢地轉身往回走。
東方不敗注視著他,滿眼都是情意,等白離坐回位子上,柔聲說:“你方才那一招,是如何做到的就連我都沒有看清,只覺得眼前一花,你便換了位置。”
“是圣子教我的獨門武學,這世上除了我與圣子,誰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