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陸小鳳會自己過來匯報,根本不需要白離主動試探。
陸小鳳說:“我聽說明教的圣火令只有六塊,其中有一塊在西域明教教主摩呼羅迦手上,剩下的五塊下落不明,很多人都有過猜測。”
其實摩呼羅迦只有名義上有圣火令,其實還是在他的背包里。
真正擁有圣火令的只有玉羅剎和陽頂天,陽頂天已死,白離把他的圣火令收回,所以剩下的五塊其實都在他手里還沒發出去。
白離好奇道:“什么猜測”
陸小鳳說:“有人猜西域明教屬于明教,中原這邊或許也有許多門派,暗地里已經歸順了明教。比如風頭正盛的日月教,殺手組織青衣樓,甚至還有人覺得,昆侖派也是明教的下屬幫派。”
白離笑著搖頭:“太夸張了。”
陸小鳳說:“我也這樣覺得,可是架不住有道理,畢竟明教的四大護教法王,常常在中原行走,跟各個門派都有往來,其中的恩恩怨怨,誰又說的清楚。可是到頭來卻弄得人心惶惶,互相猜忌。”
白離倒是沒想過,明教發展壯大,還能讓正道離心。
陸小鳳問:“你既然對這些江湖事如此感興趣,為什么不親自出去看一看”
白離說:“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什么武功,也不懂你說的那些黑話,出門在外危險得很。更何況我也弄不清那些恩怨,就算真的親眼見到,也是不明白的。能跟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陸大俠相交,我已經很滿足了。”
陸小鳳被他吹捧得飄飄然:“這倒也是。”
白離說:“花滿樓還好嗎”
陸小鳳道:“你是有多久沒出門了住在花滿樓家附近,自己不過去看看他,反而問我他過得好不好”
白離算了算日子:“大概三個月吧。”
陸小鳳大為震驚:“你還真坐的住,獨自在小院里,只有一個沉默寡言的白樹在身邊,連個能聊天解悶的都沒有,你就不覺得無聊嗎”
“不無聊。”白離笑笑,“我的床很柔軟舒服,永遠都不會嫌棄我,在家里睡覺,比在外與人打交道愜意多了。”
陸小鳳完全無法理解,拉著他出門,去花滿樓那邊。
白離沒事就在練功房修煉,那邊的時間流速跟現實生活不同,他現在雖然還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卻都已有了將近五十年的功力。
再加上暗尊的心法以隱匿為主,白離可以毫無壓力地偽裝成普通人,哪怕是花滿樓都聽不出來。
來到小樓時,花滿樓立刻聽到了他的腳步聲。
“白離,你來了”
“是我。”
“還有我。”陸小鳳道,“你剛才在彈琴怎么不彈了”
屋子里放置著琴架,房門和窗扉全都敞開,陽光灑落在上面,看起來通風很好,很舒適的樣子。
花滿樓說:“一曲已終了,自然停了下來。你若是想聽,我再彈一曲”
陸小鳳說:“好啊。”
白離跟著他進屋,自行找地方坐下,看著燦爛的陽光,覺得歲月靜好,暫時忘記了攻略日月教的煩惱。
主動挑釁玉羅剎時,白離沒有覺得不對,等他養傷期間,從蕭蘭身上脫離,回過神來才察覺到,這個馬甲看似清冷理智,其實情緒非常濃烈。
他有點護短,很在意昆侖山上的人,在知道玉天寶的心結后,一直替他覺得不平,連帶著看西門吹雪也很不順眼。
白離剛扮演蕭蘭時覺得他冷漠到殘酷,忽略了他的情感,現在想想,好像有點來不及了。
本體的記憶中也有和蕭蘭相處的過程,馬甲是他自己,也是他半個兒子。
每當想起拿下日月教的任務,白離就愁的不得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