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問“你是誰”
“我乃神教長老大力神魔范松,聽說你們膽敢冒充明教圣子,膽子不小啊。殺了我教這么多弟子,豈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吃我一拳”
白樹躲過范松的一掌,取出身上的短刀,跟他纏打在里一起。
突然一團紅色的光影從馬車車廂內飛了出來,像火焰一般落在了范松身上。范松被擊得后兩步,以為這玩意要炸開,連忙伸手擋住了眼睛,被白樹狠狠地踹了一腳胸口,踉蹌后退,吐了口血。
白樹將圣火令撿起
,雙手恭敬地捧到車廂旁邊。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從里面伸出,拿回了那枚通體透明的紅色令牌。
馬車里的人聲音聽起來很年輕,語氣極其冷淡“再有下次,這枚令牌便不是以牌身擊中你來。”
白樹道“還不快叩謝圣子”
范松還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回想剛才被打中的瞬間,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若是那枚令牌當作飛刀使用,完全可以插進自己的胸膛,刺破他的心臟。
里面那人武功竟如此之高,一手暗器出神入化,甚至能控制著讓令牌的正面打過來,力道大得讓他險些站不穩。
他道“您真的是圣子”
白樹說“難道你還想再看一眼圣火令”
范松說“不敢,不敢。”
白樹冷冷道“去告訴東方不敗,讓他出來迎接。”
白離其實也不是非要東方不敗過來,他自己上去也行。但是剛來黑木崖,就被人如此挑釁,要是太好說話,容易被人看輕。
黑木崖離著明教總部太遠,又沒有經歷過紅衣教那樣的高層大清洗,即便換了領導,仍然跟原來的日月教區別不大。
他們對圣子根本沒有多少尊重,滿心都是掌握著他們性命的教主。
想要在這里制造威勢不難,只要東方不敗表現出服從就好了。
白離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面的聲音。
東方不敗的排場很大,他過來之前,先是有幾百個教眾在前面開路,分列在兩側。因為這次情況特殊,這些人沒有一起喊教內的口號。
白離心想,如果喊口號的話,不知道是喊“熊熊烈火,焚燒我身”還是“扶危濟困,不忘初心”
東方不敗陰柔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屬下東方不敗,拜見圣子。”
白離聽到他的語氣并不平靜,知道他還想著蕭蘭,大概是想從自己這里問清楚蕭蘭的下落。
他淡淡道“你管理的很好。”
東方不敗認出了他的聲音“圣子來得突然,屬下未來得及吩咐下屬迎接,失禮之處,還請圣子責罰。”
白離道“你在怪我”
東方不敗說“不敢。”
以東方不敗的情商和政治手腕,做出得當的應對并不困難。白離感覺他現在就已經開始擺爛了,聽聽他說的話,每一句都在激化矛盾。
白離冷哼一聲,吩咐白樹“調轉方向。”
白樹拱手行禮,坐在馬車上,趕著車轉過頭,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東方不敗不在意明教,但是他不能不在意蕭蘭的叔叔。眼看把人激怒,他不禁有些懊惱,連忙道“圣子請留步。”
馬車沒有停下的意思,東方不敗只好動身追上來。
白樹停下車,對他說道“圣子讓你進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