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西門吹雪生氣的原因,決定聽從管家的建議,等西門吹雪不再躲著他的時候,第一時間過去道歉。
西門吹雪素來清冷,猶如常年不化的高山積雪,平日與人相處,很少流露出情緒波動,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放松幾分。
他時常逗弄陸小鳳,偶爾也會跟他開玩笑。
除了陸小鳳之外,西門吹雪也有三兩個朋友,只不過他很少外出,一段時間不聯系,那些朋友就不再是朋友。
他過的很枯燥,每日除了練劍,心中再無其他。哪怕偶爾去青樓,也不過是決斗前的焚香沐浴,請青樓的頭牌幫自己剪指甲。
西門吹雪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陌生的感情。
他甚至無從分辨這樣的情緒究竟是什么。
他安靜地在房間內沉思很久,終于得出了答案。
是喜悅,是悸動,是受寵若驚,還有幾分眷戀,舍不得他就這樣離開。
他對摩呼羅迦心動了。
西門吹雪震驚極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會產生這樣的情感。可是想到一直以來的親近與好感,再加上近些日子與摩呼羅迦的相處,又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摩呼羅迦如此可愛。
可是摩呼羅迦是他的長輩,是他父親深愛的人
摩呼羅迦一直將他當作晚輩看待,若是知道他心中懷有這種心思,應該會很生氣吧。
西門吹雪并未被感情沖昏頭腦,他理智極了,非常清醒地明白,自己與摩呼羅迦絕無可能。
可是他無法狠下心,與摩呼羅迦再不相見。
西門吹雪沒有辦法,他拿出柔軟的絹布,不停地擦拭手上的長劍,到了用飯的時間,管家過來請他,也被他打發走了。
他平復下心情,在沉默中入睡,第二天一早,準時醒過來,西門吹雪已經恢復如常。
他拿起手上的長劍,正要去打水洗漱,推開門就看到摩呼羅迦在不遠處來回走動,不知是特意在這里等他,還是一夜沒有入睡。
開門聲在安靜的清晨十分清晰,摩呼羅迦卻聽不到,完全沒有留意到他從房內出來。
西門吹雪向他走近,終于在靠近到一定的地步時,摩呼羅迦意識到有人過來,轉頭看向了他。
“吹、吹雪。”白發青年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異色的眼眸中帶著愧疚,“對不起呀,你不要、生氣,我錯了。”
西門吹雪用一整夜時間在內心筑起的高墻在一瞬間轟然倒塌。
西門吹雪道“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白離不太理解他的意思,繼續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摸你,的,耳朵。不該,抱你。以后不會了。你能不能,原、原諒我”
西門吹雪緩緩向前,高大的身形帶著幾分壓迫感,幽深的眼眸在光線昏暗的清晨顯得更加深邃,他停在白離面前“我沒有怪罪你,不必道歉,更不必愧疚。”
白離完全弄不懂他了。
難道管家分析的不對
他說“可是你,昨天,生氣,不吃飯。”
西門吹雪道“不是生氣。”
白離問“那你為什么、不吃飯”
西門吹雪被問得有些羞惱,他抓住白離的手腕,拉著他往前堂走“現在去吃。”
白離掙扎“等、等一下。”
西門吹雪停下來。
白離說“你還沒有、洗臉。”
西門吹雪“”
白離說“乖孩子,飯前,要洗臉、漱口。”
西門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