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說“我丟掉了。”
西門吹雪問“為什么”
白離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握著西門吹雪的手,摸摸他漂亮的關節,摸摸他帶著厚厚繭子的虎口和指腹。
西門吹雪“是和父親有關”
白離心虛地看著他。
西門吹雪說“我很想知道,告訴我吧。”
白離道“你、不能,吃,吃。”
西門吹雪說“吃醋。”
白離點頭,既然他已經有所準備,那就好辦了。白離說“那個,是羅剎,送我的。我那時候,很窮,沒有東西,但是喜歡你,就給你了。”
西門吹雪道“父親他吃醋了,所以又拿了回去。”
“對”白離說,“他還,怪我。可是,送你的時候,羅剎,也在,他答應的。”
“所以你就把手串丟掉了”
“嗯。”
西門吹雪道“和吃醋有什么關系”
白離想到玉羅剎做的事情,仍舊會覺得他很變態。他沒有回答西門吹雪,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有躲閃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西門吹雪沉默許久,轉身離開了房間。
白離知道這孩子答應過的事不會失約,估計是和父親搶人,心里還是過意不去才想出去冷靜一下。
他擦干身上的水,把毯子放到一旁,正要換衣服,西門吹雪就走了進來。
白離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回來,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用暗器,但是他此時身上沒有暗器,遮蔽身體的毯子也拿走了,連件衣服都沒有,只有白發垂落,稍稍遮擋。
白離隨手拿過床上的衣服,將褻衣穿在身上。
西門吹雪看著他慢條斯理地系衣帶,寬松的衣物無法遮擋他身上的傷疤,鞭傷和燙傷都格外明顯,銳器造成的傷痕要淺淡一些。
“摩呼羅迦。”西門吹雪說。
白離看過去。
西門吹雪手中拿了一串紅色的珠串,他的手修長白皙,衣服也是純粹的白色,鮮紅的珠串宛如雪中盛開的紅梅,耀眼灼目。
白離瞳孔震顫,走上前拿過珠串看了眼,對西門吹雪說“不是那個。”
西門吹雪道“幼時懵懂,只記得大概,這是我十四歲時尋來的與記憶中最像的一串。”
白離不解“為什么,這么,在意”
西門吹雪說“收到你的禮物時,我很高興,也很喜歡。被父親拿走后,更加念念不忘。”
很多東西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更何況西門吹雪本來就很愛惜,失去后就更放不下了。
白離看著紅色的手串思緒萬千。
西門吹雪拿起他的手,白離連忙拒絕“我不要。”
西門吹雪問“為什么”
白離指著手串“羅剎,很過分。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個。”
西門吹雪便遺憾地把手串收回。
白離說“原來那個,我埋到,沙子里。”
西門吹雪說“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
不知道玉羅剎做了什么,讓摩呼羅迦如此反感。
白離切到本體那邊,思考了很久,覺得青衣樓的殺手是很強大的戰斗力,但是青衣樓太過自由,殺手們桀驁
不馴,不服管教,如果讓他們拜入明教,很容易出亂子,不如維系現在的格局。
他思考了很久,決定讓摩呼羅迦繼任青衣樓的主人,照常像從前那樣接任務。
不過接下的任務需要好好篩選,優先對蒙古人下手,其次是為朝廷做事的漢人,最后是品德低劣之輩,其余的目標,哪怕出價再高,也不會出現在懸賞名單上。
這樣做肯定會讓青衣樓的訂單減少一大半,可能會入不敷出,不過霍休那里累積了很多財富,天下間還沒有人能比得過他,哪怕是花滿樓家,只論錢財都不如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