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說幫派間的勾心斗角,就算真的能全部收復,內部的聲音也是混亂的,至少明教不可能完全信服他,除非把明教教眾都殺光了。
白離思慮很久,還是沒有讓本體留下,繼續切回基地修行,把馬甲切到了蕭夙那邊。
蕭夙這幾天壓力很大,做成了許多件事情,喝酒也沒了約束,還好他的酒量不錯,不至于每日都酩酊大醉。
白離切過來的時候,蕭夙正在床上躺著。他的身體好像比原來弱了些,呼吸都有些粗重。
等張無忌領著大夫過來診脈,白離可以確信,這不是錯覺了。
張無忌緊張地問“我大哥怎么樣”
白離憊懶地躺在床上,似乎對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在意,又好像是疲憊極了,打不起精神來。
大夫道“分明心疾已經如此嚴重,卻不好好愛惜身體,身上滿是酒氣,這是病人該做的事嗎若是不想死,那就謹遵醫囑,不要過度傷神,疲乏時要立刻休息,戒葷腥辛辣。我開個方子,照著喝半個月,胸悶之癥便可緩解,切忌不可飲酒。”
張無忌看了眼白離“我會看好他的。”
白離告饒“無忌”
張無忌抬起手臂撫了下眼角,自以為隱蔽地擦掉水光“我只知道大哥身體不好,竟不知你患有心疾。”
白離看他哭了,頓時無措“我哪有什么心疾,你莫擔心,不是什么大病,不妨事的。”
大夫冷哼一聲“還拿不拿藥了”
張無忌領著大夫離開。
白離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輕輕地咳嗽兩聲,緩解胸中的悶痛。
他回想起了馬甲之前的記憶。
蕭夙帶著屠龍刀到處跑,把各
個幫派都得罪了一遍,順便殺了躲藏在少林寺的成昆,背了不少黑鍋。
他身邊有明教弟子暗中保護,中原明教各處分教都配合他的行動,屢次破壞一些小人的栽贓陷害,也和趙敏等人打過幾次交道,這一年多幾乎沒有停下來休息過。
就在前天,蕭夙終于積勞成疾,突然昏厥,沉睡了兩日,白離切過來前,蕭夙剛剛醒來不到兩刻鐘。
白離慢慢側躺,低低地咳嗽了幾聲,慶幸自己過來了,不然真的想不到,蕭夙這邊的壓力這么大。
不能再讓蕭夙這樣放縱了,有張無忌看著也好。
張無忌送了大夫出門,去藥鋪抓好了藥才回來,他把藥交給小二去煎煮,回來就看到白離身體微微蜷縮,似乎很痛苦的模樣,連忙走過來“大哥,藥很快就熬好,你再忍耐一下。”
白離的眼睛里泛著水光,語氣委屈“我想飲酒。”
張無忌道“不行”
白離“唉。”
不知想到了什么,這個身量高大的青年眼眶又紅了,他執拗地守在白離跟前,半步不讓。
算算日子,蕭夙和張無忌也已相處了許多年,同生共死不知多少次。這個義弟看起來高大健壯,實際上才二十出頭,他還真舍不得張無忌哭。
白離軟下語氣“好了,這次我聽你的。”
張無忌強忍著淚意,眼神看起來有些兇狠,配上他溫和的面容,像只沒長大的奶貓在發狠,毫無威脅性。
“你要好好的。”張無忌說,“這世上唯有大哥與我最親近了。”
蕭夙最初奉命監視張無忌,沒想到竟給自己添了個小累贅。
修養了三四日,每日都是淡粥小菜,還有熬得酸苦的藥汁,白離的身體倒是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行走了。
身體好轉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這家客棧,改換裝扮,到別處去,免得突然被人襲擊無法反抗。
系統掛機時,屠龍刀都是放在蕭夙身上的,白離切過來后可以使用背包,他就直接把刀丟進了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