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說:“明教勢力龐大,超乎我的想象。蕭夙早就盯上了我,他想做的事情,我根本無法阻止。”
平南王世子不理會他的說辭,在他看來,葉孤城就是在找理由給自己推脫:“沒有了倚天劍,接下來又該怎么辦你能保證可以對付得了朝中精銳的騎兵嗎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葉孤城定定地看著他。
平南王世子道:“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們是盟友,平南王府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到,你若是什么都不做,又何必與我們結盟”
“你說的對。”葉孤城殺意流露,他拔出手上的劍,刺向平南王世子,說話間取了他的性命。
平南王世子根本無法躲閃,胸口流出血液,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孤城,“你你怎么能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掙扎了幾下,摔在地上失去了聲息。
葉孤城神情淡漠,走出了書房。
他想明白了,平南王府遠離朝堂,就算聚集了不少人手,也并非勇猛的騎兵,只是一群散兵。
平南王的倚仗不過是世子的這張臉而已。
世子和當今太子容貌完全一致,平南王打算除掉皇帝,推皇太子繼位,暗中調換,讓世子登上皇位,從而掌握大權。
葉孤城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把好用的刀,幫他殺人,還給了他們大量的錢財。
現在他有了更好的選擇,只不過那個選擇更危險。
明教。
葉孤城喊了外面的人來,讓他們把世子的尸體拖出去,丟到大海里,將平南王世子帶來的人手全部殺死。
他拿著手帕,擦掉劍上的血,詢問身邊的侍衛:“蕭夙怎么樣了”
侍衛說:“船只靠岸后,蕭公子并未急著趕路,他找了一家客棧投宿,把所有的酒都搬了過去,似乎打算在那邊久住。”
葉孤城道:“意料之中。”
帶著酒不方便逃命,如果蕭夙真的嗜酒如命,自然不可能立刻暴露行蹤,他肯定會隱藏起來,把酒喝得差不多,才會像從前那樣高調地吸引江湖幫派的視線。
葉孤城安心不少。
至少蕭夙的弱點明確,把這點把握在手中,以后說不定用得上。
就是不知道那位圣子究竟是何人。
葉孤城放下劍,提筆書寫了一封信,交給身邊的侍衛:“送到平南王府。”
侍衛道:“是。”
幾日后,蕭夙的行蹤暴露,這次他沒有再躲,而是拿出了倚天劍和屠龍刀,引得各派嘩然。
葉孤城動身啟程,再次備船離開了飛仙島。
這次他依然做得很隱蔽,沒有帶婢女,只帶了幾個侍衛,極其低調且迅速地來到中原,打探著蕭夙的行蹤,與他再次見面。
這回葉孤城仍舊準備了酒,只不過這次的酒并非是自己釀的,而是在中原酒樓中買的。
他就像上次一樣,選擇了荒郊野外,打開幾壇酒,安靜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那個酒鬼果然上鉤。
白離在樹林中出現,與往日的清貴不同,這次他狼狽極了,臉色蒼白,神情倦怠,身上帶著血漬,猶如明珠蒙塵。
他快步走來,搶走葉孤城手上的酒,往嘴里灌了幾下,像是干渴極了,沒有從前那樣愛惜,不少酒水灑在了身上。
葉孤城道:“看來你這幾日過的不太好。”
白離坐在地上,咳了幾下,狡黠地笑道:“但是我心情還不錯。”
葉孤城聞言,也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他看起來這樣狼狽,心情卻不錯,除了將局勢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也有與他相見的緣故。
他一直在等自己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