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將要碰到白離的身體時,白離踩了下旁邊的凳子,長凳翹起,擋住了黑衣人的前進方向,順勢化解他的攻勢。
他抬腳往黑衣人的膝蓋上一踢,那人站立不穩,被凳子逼著向旁邊倒去,脖子正好落在了白離的手上。
白離掐著他的后頸,右手抬起酒壺,笑道:“陪我喝一杯”
容不得黑衣人拒絕,壺里的酒傾注而下,澆在了他的臉上。
倒了小半壺酒,白離放開他,身體仍像剛才那樣端坐著,沒有任何變化。他的儀態不算好,但是氣質太好,懶散的模樣透出瀟灑狂放。
黑衣人伸手抹了把臉,沒有認清現實,惱火道:“你這病秧子,找死”
白離格擋他的殺招,手臂碰撞后,他的心臟陣痛了一下,眉頭輕蹙,忍著不適:“我好心請你喝酒,你卻想殺我”
“殺的就是你”
白離知道不能硬碰硬,他的力氣其實不小,只是受到身體限制,不能太過用力。
白離踹了他一腳,直接把人踹到了地上,他拿出背包里的短刀,抵在他的眉心,輕咳兩聲:“你說什么”
那人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落敗,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男人武功不比拿著屠龍刀的那個小子差。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白離收起了刀,用沒什么感情的聲音說:“我不殺你,你走吧。”
“你要放了我”那人不可置信地問。
“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殺我,我又何必殺你”白離低咳一聲,“我可不是摩呼羅迦,動不動就取人性命,不過你最好記得,我很記仇,得罪我的后果,不必得罪摩呼羅迦舒服。”
他將刀收回系統背包里。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連忙起身,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客棧。
白離環顧四周,視線略過正在與人打斗的張無忌,落在桌上的酒壺上,他倒了杯酒,這次的動作慢了下來,一遍飲酒,一遍觀賞張無忌與人打架。
張無忌把人打服,回到白離身側,把刀放在了桌上:“大哥,你剛才是不是又要了一壺酒,這是第幾壺了”
白離面不改色:“我沒動,一直在等你,這就是剛才那壺。”
張無忌道:“我不信,這壺歸我,你不準再喝了。”
白離為了以后著想,沒跟他討價還價,乖乖把酒壺交過去,“如今天晴了,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是時候該離開了。”
張無忌點頭:“好,回頭我收拾東西,今日就去退房。”
白離和張無忌離開了這間居住了很多日的客棧,繼續向前趕路。
走著走著,張無忌發現了不對勁:“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他們以前趕路都是沒有目的的亂走,每當遇到岔路時,都是隨意地選擇,根本不在乎會到哪里。但是這次,白離明顯有了方向。
白離道:“昆侖。”
張無忌說:“明教的昆侖總教”
白離道:“是。”
張無忌對明教沒有惡感,在知道白離手中有圣火令后,充滿了好奇:“大哥,你真的是明教中人”
白離笑道:“不然呢”
“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我還以為你只是和明教中的人有來往,沒想到你竟然也是,而且手上還有圣火令。你和摩呼羅迦他們認識嗎”
“不是在街上遇到過蕭蘭”白離說,“圣子你也見過,平日看著挺聰明的,怎么在這件事上犯了糊涂”
“圣子我見過圣子”張無忌想起了那日突然到來,帶著面具的神秘男人:“你說的那個上司,就是明教圣子”
白離咳嗽一聲。
“難怪你要聽他的圣子不準你喝太多酒,你竟也敢不遵從,怪不得那日他現身時,你如此心虛,我還以為是因為沒有遵守賭約”
白離又咳嗽了幾聲,尷尬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傍晚時兩人停下來,準備在樹林中過夜。
張無忌弄了些柴火,點了個火堆,烤著身上的干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