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白離見外面天還沒黑,從床上爬了起來,抓住葉孤城的胳膊沒讓他走,“想喝酒。”
“你今日已經喝了兩壇烈酒。”
白離舔了舔嘴唇“我昨日沒喝,前日也沒喝。”他越說越覺得委屈,“自從你去攻打南王領地,我就再也沒喝過酒,到現在已經將近二十天了。”
葉孤城道“這么說我更不該讓你飲酒了,你已經二十天不曾喝過,再堅持幾日就能戒掉了。”
眼看唯一一個愿意給他酒喝得同盟要背叛自己,白離辯解道“戒不掉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
“我不是生來就愛飲酒的。”白離嘆了口氣,說道,“你生在南邊,應該不清楚北方的冬日有多寒冷。十幾年前,那個冬日冷得出奇,我在街邊險些凍死,全靠烈酒暖身,才勉強活了下來,或許是因為這個,我才如此嗜酒吧。”
葉孤城沉默許久“我很意外。”
白離笑道“因為我看起來出身不錯”
葉孤城“是。”
白離說“我可沒有那么好的命。”
說完他眼神放空,回憶起了馬甲的過去。
三個馬甲各有各的慘,相比來說,從小在昆侖長大的蕭蘭童年過得最幸福了,至少沒有因為生存而煩惱過。
蕭夙一直都過得很慘,每一天都是最慘的那天,能吃頓飽飯對他來說都算得上幸福,真要讓他賣慘,反而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比較好。
還是算了吧,這種事情沒什么好說的。
葉孤城沒跟他閑聊,起身離去。
白離的思緒從記憶中抽離,他來到桌邊倒了杯涼水,剛喝了兩口,就見葉孤城提著酒壇回來了。
他把酒壇放到桌上“給。”
白離眨了眨眼睛,酒還在。
他熟練地伸手拍開泥塞,將水杯里的涼水潑在地上,倒了杯酒兩口喝掉“謝了。”
葉孤城轉身離去,這次是真的回去了。
白離等了一會兒都沒見他回來,懷里的酒都變得珍貴起來。他突然覺得,葉孤城好像能給他某種安心感,這種感覺很奇怪,葉孤城在的時候完全感受不到,只有他離開后才會有所察覺。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自己才老是在沒酒的時候跑去找葉孤城吧。
“大哥,我回來了。”
張無忌本就身材高大,在軍營里呆了許久,皮膚比以前更黑了些,人也變瘦了,看起來神采奕奕,比起從前多了幾分威嚴。
他走進門,就看到白離趴在矮榻上喝得爛醉,腳邊放了數只空酒壇,不禁黑了臉。
他來到榻邊,把白離翻過來,見他心心念念的兄長睡得很沉,半點都沒留意到自己的到來,在心里給葉孤城記了一筆,任勞任怨地將兄長抱到床上,收拾地上的酒壇。
大概過了半日,床上的醉鬼悠悠轉醒。
張無忌聽到聲音后,倒了杯水端過去,“從哪里弄來的酒”
白離接過水來喝,幾口喝掉,把杯子交給張無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睡得有些沉,你也不知道叫我一聲。”
“葉孤城給你的”
“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