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經歷沒有殺死你,足以證明你的強大,你不該沉溺在痛苦中。”
蕭夙的戒心太重了,那樣的確不會讓他再受傷,但也隔絕了溫暖,把自己永遠地困在過去。
白離理解他的意思,相比從小生活在云端的葉孤城,他的感悟更加深刻“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做不到。”
“你信我嗎”葉孤城問。
“不信。”
“”
葉孤城目光復雜地看著他,想說的話都忘在了腦后,他甚至有一點委屈“既然不信我,為什么要答應我”
“色令智昏。”白離悠悠地嘆了口氣,“實不相瞞,答應你之后,不到半個時辰,我就開始后悔了。”
葉孤城“”
白離被他盯得心虛,移開了眼睛,他輕咳兩聲“我如此坦誠,沒有撒謊騙你,你該高興才對。”
“我寧愿你騙我。”葉孤城說,“你身體虛弱,這幾日就不要飲酒了。”
白離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情緒有了波動,他握著葉孤城的手想為自己辯解,胸口悶得厲害,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咳嗽。
他手上沒什么力氣,葉孤城沒有掙脫,任由他抓著。
白離嘔出一口血,終于感覺好了一些,咳嗽也停了下來,有了呼吸的空間,胸口起伏著,劇烈地喘息。
葉孤城臉色有些不好看。
白離瞥了一眼,發現那口血正吐在了葉孤城的衣服上“抱歉,把你衣服弄臟了。”
葉孤城被他氣笑,都這個時候了,蕭夙仍舊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難道他的身體還沒有一件衣服重要嗎
“其實以前我也吐過血,吐完反而會舒服些,不是什么大問題。”白離解釋。
“戒酒。”葉孤城冷冷地說,“我會看著你。”
“唉”
葉孤城定定地看著他,白離則是看著屋頂的帳篷發呆。
他在思考那段早已遺忘,又突然間回憶起來的記憶,生活在最南邊的葉孤城應該不清楚,人在凍死的時候,是感覺不到寒冷的,反而會因為大腦的自我保護,覺得很熱,甚至會熱到脫光衣服。
蕭夙見過了太多這樣的尸體,卻從來沒想到,自己也險些那樣赤條條地死去。
難道也是大腦的自我保護,才淡化了這段記憶
“你剛才說了什么”葉孤城突然道。
“什么”
“你為什么答應與我在一起”
白離回想了一下,還沒等他想起來,就聽到葉孤城繼續說“色令智昏”
“我說了這個”
“你說了。”葉孤城淡淡地說,“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我很好看”
白離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葉孤城這張臉,任誰看了都要說一句俊美。
葉孤城說“我知道了。”
白離疑惑地說“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今后不能用酒來引誘你,我自然要換一種方式。”葉孤城認真地看著他,“你可愿在我身邊”
白離想到了玉羅剎傳來的口信。
他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