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可能性,江戶川柯南手腳發麻,幾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勺子。
小蘭說定了這里,要邀請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過來玩的時候,他確實是抱著服部過來說不定能找出點問題的想法
幸好,幸好他沒有一股腦告訴服部真相,只是在過來之前提示服部,這里的老板可能有點問題。
琴酒的事情也只是簡單告訴他,小蘭還有和葉遇到的男人是組織成員。
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服部就算想懷疑也找不到頭緒,老板不會因此注意到他,只要他和和葉回到大阪就安全了。
只要他和和葉回到大阪就安全了。
江戶川柯南捏緊勺子,下意識地看向在場最可靠的人。
安室透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話一樣,一臉正常的忙著手下的工作。
但是江戶川柯南知道,他一定聽到了。
太厲害了,這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定力,不愧是安室先生。
他也有變得穩重一點,不能拖后腿才行
看見安室透處變不驚的表情,江戶川柯南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安心,整理好心情,像是被批評過后對剛才的話題失去了興趣一樣,低頭開始研究起碗里的布丁。
“抱歉,金澤先生,小孩子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
“沒關系,我能理解,畢竟柯南還是個小學生嘛。”
在江戶川柯南眼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安室透,這次是真的沒注意到金澤伊織說了什么。
他只在最開始注意了一下,判斷這個場合對方不會露出獠牙便將視線移開了。
過多的注意對方也是一種提醒,敏銳的人很快就能發覺自己正在被人觀察。
安室透收回注意力,專心致志的盯著手下的材料,看著它們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內心忽地得到了些許治愈。
永遠繃緊發條的頭腦難得走神一次,安室透沒有縝密的規劃下一步該怎么做,下一句話該怎么說,滿腦子都是此刻處在同一屋檐下的諸伏景光以及萩原研二。
昨天見面的有些突然,不能說有些,應該是相當突然,晚上又在思考琴酒對景光產生的威脅,早上起來居然還碰到了案件。
直到現在,一切告一段落,安室透終于有了實感。
平心而論,安室透現在不想深究他們究竟為什么能活過來,又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他只想,只想給自己停留在過去的好友們一個擁抱。
擁有著璀璨金發的青年,熟練又輕松的做著布丁,眼里終于流露出了真正的笑意,不管怎么樣,能見到他們真是太好了。
能和他們說話真是太好了。
能觸碰到對方真是太好了。
如果是夢的話,就算只有這一晚上也好,拜托讓他晚一點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