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克里表情不變,
“不過你的提議有些不夠公平,愛德華。我還以為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互了解,你我能算是朋友了禮尚往來,我也有一條要求我們談話時,你不準以任何方式傷害羅賓。”
羅賓眨眨眼,想說話,卻只發出了一聲悶哼。
“啊,我的朋友”謎語人馬上順桿爬,“我以為我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
“確實,但我是讓你有樂趣可享的人。”赫爾克里淡淡回答,“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們兩個誰都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好吧,成交。我要開始提問了,親愛的偵探。”謎語人拉過椅子坐下,一只手的手肘搭在他右邊可伸縮的小桌板上,另一只手里有模有樣地捏著一沓畫滿了問號的卡片。
他抽出其中一張,問道“第一個問題,綁匪為什么會找上你”
赫爾克里與他面對面靠著身后的墻,也把左手放在桌沿上“你怎么不去問他們”
“人已經死了。”謎語人手指一翻,問號卡片就變成了刀片,“我能猜到答案,但我更想聽你解釋。”
赫爾克里停頓一下“說來話長,你對紐約近期發生的事件了解多少”
“有些聽說了,有些沒有,全都仰賴于我對你的關注。我知道你最近名聲大作,偵探。聽說過你的少數勢力想殺你又不敢動你,沒有聽說過你的人連站在棋盤上的資格都沒有。他們不明原因地瞻前顧后、畏首畏尾,最后就只找到幾個勉強懂行的笨蛋傻瓜。”
謎語人說,“這是我的第二個問題,可是你還沒回答第一個,謎語的順序是很重要的,赫爾克里。”
房車內的燈光是暖黃色的,照耀在謎語人手中的刀刃上,使它尖銳的頂端像一抹橙色的火焰。
赫爾克里看著反光點回答“有人想要斯塔克集團的方舟反應堆不是市面上常見那些,而要更先進的,最好是鋼鐵俠胸口那臺小型設備的圖紙。這是為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他們認為我已經察覺到端倪,所以實施了兩次失敗的謀殺。
第一次是在我和鋼鐵俠互相認識之后我在斯塔克集團總部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有人試著對我的脖子射出一發子彈。”
紐約連環縱火案的燃燒瓶和逆行子彈是同一類武器,說明想要殺死赫爾克里的人與實施模仿作案的人來自相同陣營、或至少有所聯系。
“不可直接動手殺害。”
謎語人果然也聽說過這條。
赫爾克里其實今晚才聽說有這么一個東西,可他表現得就像早有準備“對,不可直接動手殺害得到了驗證。第二次是今晚,他們換了一種更加行之有效的方式。”
“你也沒有死。”謎語人將第一張卡片放在桌上,“坦白點說,偵探,你料到我會來嗎”
“沒有。”
“說謊。”謎語人撐著桌子站起來,“你太鎮定了,我的朋友,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我有點想實踐一下,倒不是要殺你,我不會動手的,只是做個微不足道的嘗試”
他抬起拿著刀的手,又倏然間用力,將它捅進赫爾克里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手背。后者沒能躲開,也沒有躲,鋒利的刀尖直接穿過手骨釘在木質桌板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與此同時,羅賓掙扎幅度過大跌倒在地,但對峙中的兩個人都沒看他。
“我還聽說,你只有右手是沒有知覺的。”謎語人觀察著赫爾克里的神色,慢慢說道,“現在看來,情況有些不妙,我建議你有機會得去醫院看看。”
他把刀子,甩了把上面的血,放在一旁收好。
“請別介意,這只是個游戲中間的小插曲。”
“謝謝,我不介意,不過你在浪費時間。”赫爾克里沒有管手上的傷口,只隨意地拿起桌上的餐布往上纏了兩扣,接著十指合攏放在大腿上,“我完全是為你考慮,愛德華,你真的覺得哥譚警局和蝙蝠俠找不到你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