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誕生在亞利桑那州。
某天,古老的、肉眼不可見的邪惡力量貫穿了夜晚的蒼穹,地脈如同樂弦,被無形的琴弓剌響,那一刻,徘徊在人間不死的幽靈、地獄的惡鬼、圣殿的守護者、黑暗維度的惡魔全都聽到和感受到了星球震顫的余波。
脖頸上掛著銀元的法師魅影陌客是其中之一。他隨著魔法一同誕生于世,又由于犯下罪孽而被流放,只能以無人知曉的過客身份煢煢獨行。每當地球上有災厄發生,他就會冥冥中感到預兆,給予人們警告或援手,再悄然消失。
這次原本也是相同的流程。
亞利桑那州,風語人,地脈異響在長生者看來,星球總會遇到危機,其中一些看似恐怖,實則只是漫長時間長河中濺起的一點水花,除了卷入其中的不幸者之外,連同時代的其他人都很難將災難記憶維系太久。
因此,魅影陌客最初踏上這片半是繁華半是蠻荒的土地時,并未產生太多思慮。他經過初步調查,認為問題就出在被當地人稱為風語人的秘密群體上。
然后他便使用法術混入其中,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樣的力量能夠將整個星球當成琴鍵來演奏,風語人又在利用這股力量籌劃什么陰謀。
結果就是一腳踏進深淵,差點目睹黑暗中的黑暗。
詳細經歷暫且不可考了,總之,當他勉強掙脫那股力量的束縛后,竟被迫以風語人的身份在外活動了一段時間,以免被其他風語人所膜拜的不可名狀之物發現異常。
期間,他跟隨著商隊認識了一個在斯塔克集團工作的年輕人。
借由黑暗力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余韻,魅影陌客看出這位年輕人會死在一百五十天后,但命運并不是不可改變的人類總能自救。他冒著一定風險,告訴青年要向著太陽初生方向前進,或許光明和希望能給這個尚未被徹底染黑的靈魂帶來新生
“但是這些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遺忘酒吧里,康斯坦丁坐在把臺前,舉著杯子問道,“我可不是那種能聽見地脈聲響的大人物,對世界末日之類的故事也不感興趣。瑪雅人預言2012年年末所有人都會死,我能活到那時候就萬幸了。”
他有著一頭明亮的金發,胡子拉碴,身穿一件淺棕色的風衣,臉上是玩世不恭的倦怠表情。
坐在康斯坦丁對面的人是扎坦娜扎塔拉。整個酒吧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結果除了康斯坦丁之外,誰都沒能看見他們口中的魔法界哥特公主根本就在眼皮底下。扎坦娜黑發藍眼,穿著白襯衫、黑西裝,長得真的很漂亮。
扎坦娜“我只是想將我了解的內容講給你聽,你聽完之后要做什么、還是什么都不做,對我來說無所謂。”
“真的嗎你是了解我的,小扎我聽到這個故事后,根本沒法做到無動于衷。”康斯坦丁說,“但是這可真是相當危險,我要多做點準備。其實我本來想要去夏威夷度假的,難得沒人找我的茬,原來是都去關注銀元法師和他的亞利桑那州小提琴了”
“剩下的人在研究赫爾克里雨果。”扎坦娜用反語魔法給自己續了杯酒。她的手支在把臺上動也未動,酒瓶自己飛起來傾斜到她的杯沿,“你太久不回紐約,已經與這里的熱點話題脫節了。”
“的確如此,赫爾克里雨果又是哪里冒出來的老不死”
“別誤會,他不是長生種,也非不朽眾。據我所知,他是個普通人。”
康斯坦丁笑起來“我喜歡普通人。”
“他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你知道顛倒世界的存在被魔法界隱藏了多久,它自古存在,卻只有1980年在霍金斯鎮暴露過一次,當時世界局勢緊張,法師大多隱居避世,沒有來得及為異度怪物的入侵收尾。
然而赫爾克里雨果和國家能源部的蟊賊不同,他手里有開啟門的鑰匙,只輕輕一擰,維度界限支離破碎。”
說話間,扎坦娜又念了一個反語魔法。她面前的酒杯杯沿上裂開一道血肉傷口,活物眼睛似的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