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偵探的強迫癥有所耳聞的波文特工“”
不是吧不是吧這里有兩大箱不同顏色不同規格的靈擺呢你該不會想要挨個分類吧
赫爾克里邊撥弄水晶邊說“康斯坦丁先生似乎評價過,余溫教會的法師比較外行,只是使用的施法道具。”
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投射來的敵視目光康斯坦丁忍不住問“你非得用尊敬的語氣為我招來不敬的注視嗎,掌舵人閣下”
這段時間他已經摸清楚了,只要在叫赫爾克里為船長的同時完全在心中否認該稱呼,就不會受到身份魔法的影響。
停頓了一下,康斯坦丁又不怎么情愿地說“你可以叫我約翰。”
赫爾克里說“我認為您并不喜歡過分親密的叫法,康斯坦丁先生。不過有個專業的魔法問題要請您這位專家解答除了靈擺之外,您還見過哪些非法師能夠使用的魔法道具”
康斯坦丁感到一陣被人看穿的不適。他掩飾性地扭過頭,沒好氣地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的煙斗不就是嗎”
話音落下,他看到偵探臉上出現了真切的詫異表情。
“等等,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應該想到的。”赫爾克里將兩把紫色的靈擺放在腳邊,若有所思
康斯坦丁將枯萎大師控制植物的力量稱為萬物之綠,這種說法連力量的主人都未曾聽說過,可他卻是個法師而非變種人。換個角度思考,變種人的天賦是否是一種憑本能施展的魔法呢
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做的事和不擅長做的事,同理,每個領域中也有天才和庸才。
假如魔法界中的天才對應的是變種人,他們天生懂得如何施法,未經系統學習,因此也很難深入了解力量的本質;那么中等水平的普通人就對應著魔法師,他們靠著代代相傳的知識從自然中攫取火種,對各種規則知之甚詳;最后的庸人就是毫無魔法天賦的普通人,他們若想達到相同的水準
看看實驗臺上的天啟。
研究員們俯瞰他時,未嘗不帶有憐憫。但那眼中縈繞著的更多是堅決抱歉,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聯想到三流偵探模擬器游戲背景中從未出現過的超自然力量,赫爾克里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個單詞
末法時代。
他有了一絲玄妙的靈感,卻沒能捕捉到。因為就在這時,遠處山巒中傳來一種似嗚咽也似咆哮的吼聲,它連綿不絕,忽高忽低,猶如在空中翻轉的長蛇。余溫教會教徒們立時露出畏怖的表情
“是海海過來了”
在場的其余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畢竟眼前什么都沒有。草地仍然是綠意盎然的,微風習習,晴空萬里,除了不知從哪傳來的動靜之外,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
然而無形的、被教徒稱作海的東西的確在緩緩靠近。那如泣如訴的聲音越來越近,到最后簡直在繞著人們的耳朵起舞。
大家此刻才發現,教眾們的軍綠色帳篷頂上安裝著一個像是氣壓計的圓形表盤,現在表盤上的指針瘋狂震動,從最左邊跳到了最右邊。表盤后方的別針和帳篷刮擦著,在震動頻率達到最高點后發出尖銳的、宛如嬰兒啼哭似的警報聲。
緊接著,一個眼尖的教徒發現,前方草地上的蕨類植物被什么看不見的事物壓著倒了下去,過一會又漸漸立起。
然后是它前面植物的根莖倒了下去。
幾秒鐘后又立起。
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教徒們也不再移動或驚叫。他們死死盯著草地垮塌的位置,猜測著環繞他們行進的海走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這時,康斯坦丁驟然動了。他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事情抓住赫爾克里轉身就跑。
等留在原地的人目瞪口呆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時,法師已經帶著人傳送到不知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