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再適應一下,彼得
他甩了甩頭,用輕松的語氣回答說:“沒事,我一向是恐怖電影之夜里表現得比較好的那個。”
“那好。”赫爾克里干脆地
說,“我要請你再去一個地方。”
“得令,長官,是哪里”
赫爾克里在紙質的哥譚地圖上點了點:“哥譚公墓。”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冒著細雨打開車門。天氣越來越冷了,說不定到晚上這場雨就會變成大雪,不過在那之前,城市中依然是能找到一點盛夏殘存的痕跡的,起碼樹梢和草尖上還保留著點綠色。
身穿黑色及膝大衣,戴圓頂帽,撐著把黑色雨傘的科伯特伸腿跨過車門,行動上略有些笨拙。他前面是一片修剪得當的草地,再往遠處是排列整齊的紅楓樹,葉還沒落干凈,霞光一般在雨中簌簌抖動。楓樹環繞著的中央廣場上佇立著上百個墓碑,樣式大小各異,以黑色和白色為主,大多頂著十字架,在灰暗的天空下顯得更加沉重肅穆。
科伯特卻沒有受到這股環境帶來的凝重氣氛影響。他一下車便整理了下鼻梁上的鏡片,熱情洋溢地往一個站著人的墓碑前走去,邊脫下帽子打招呼道:“親愛的盧卡是我來遲一步,讓你久等了。”
盧卡法爾科內,現任法爾科內家族首領的孫輩,聞言只是側頭瞥了他一眼:“沒什么,是我來得早,幸好沒有發生意外。斯蒂芬卡佩羅昨晚回家的路上出車禍死了,這件事你聽沒聽說”
科伯特收斂笑容,撐傘站在盧卡法爾科內身邊,低下頭看著墓碑上的文字說道:“當然聽說了。”
“大衛馬登死于中毒,斯蒂芬卡佩羅死于車禍,這不禁讓我想起一樁往事。”盧卡法爾科內神色淡淡,“所以我將你叫來哥譚公墓,看看我們兩個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
科伯特表情愈發嚴肅,他讀出腳下墓碑上的名字:“杰森科波特,我的大哥,誤食了過量感冒藥最后死于中毒,距離今天得有快20年了。”
他又看向旁邊的墓碑:“威廉科伯特,我的二哥,死于一場肇事逃逸,也過去十多年了。至于我最后一個兄弟羅伯特么沉尸于湖底,尸體到現在也沒能打撈上來,所以這里只立了一座空墳。”
“我明白你的意思,盧卡,然而死于中毒和車禍的人何止千萬,你憑什么認定最近發生的人是向我來的”
盧卡法爾科內嗤笑一聲:“在我面前玩這套就有些沒意思了,奧基。你向來是個聰明人,我站在這,站在你兄弟們的尸體和墓碑前再問你一遍,他們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科伯特一言不發。
秋風吹來,雨水順著傘蓋落在他昂貴的黑皮鞋上。他半低著頭,尖細的鷹鉤鼻沖下方,好似在懺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