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通知。”特工警惕地四下環視,抽空回答偵探,“我機密等級不夠,只了解這么多。”
赫爾克里很鎮定地坐在那,將面前茶杯里的熱水喝凈,放下杯子后說:“倉庫有通往上層的路么”
“有,但一般來說我們不能”這時,休姆特工的聲音忽然變調,大聲喊道,“臥倒”
他用力拽了赫爾克里一把,將座椅靠背作為掩體利落地半蹲下來,緊接著試探地向外開槍。還不等他扣下扳機,更遠處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槍林彈雨聲,休姆猛地倒吸氣,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偵探,說道:“敵人的數量有點多。我們得等援軍過來”
他很快想起這是在空中,哪里來的援軍
赫爾克里沉默不語,只一下下地撫摸著希比達的脊背。半晌,他問道:“空客墜機的概率有多大”
“那得看對面派來的是敢死隊還是普通殺手或雇傭兵。”休姆臉色發白,“你躲在這里,我得去前面看一眼。”
他急匆匆地彎腰站起來,盡量小心地向機艙另一端靠近。赫爾克里拍了下希比達的臀部,低聲說:“跟上他,希比達先生。”
黑貓迅速站直,以比特工還要靈巧的姿態從座椅下方小跑過去。
遠處槍聲暫停了一會。
還不等休姆放松下來,飛機猛烈地抖動起來,各處警報接連響起,震得人耳朵發疼。休姆扶著門把手勉強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始終舉著槍向前瞄準,可是幾秒鐘后,他看見了自己的敵人。
對方全身都包裹在冷銀色盔甲中,手里舉著個rg,是神盾局內部最新型號。
休姆特工幾乎看傻眼了。他的兩個同事不見蹤影,機艙一片狼藉,到處是彈痕、戰斗痕跡和血跡。休姆對著盔甲射出兩發子彈,意料之中地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除此之外,飛機內自帶的滅火裝置和麻醉氣體不知為何也跟著痛擊隊友,特工匍匐在地面上摸索著防毒面具,動作越來越無力,心中充滿了絕望之情。
結果敵人并沒有理會他,路過他身邊時連停頓都沒有,一步一步緩慢地向前邁進。
它的目標是赫爾克里雨果
休姆特工當然能意識到這點,但他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榴彈炮打穿前方封鎖的隔離門,其產生的后坐力甚至沒能使攜帶者搖晃哪怕一小下,那盔甲居然還有自動裝彈功能。
隔離門敞開之后,金屬盔甲人另一只手從腰上掏出一把沖鋒槍,臂力驚人地邊開炮邊開槍,堪稱移動軍火臺,也無所謂它身前到底有沒有人。
休姆特工終于找到了防毒面具。他把它扣在臉上閉緊了眼睛,卻冷不丁聽見前往傳來一聲似貓非貓的嘶啞叫聲。飛機還在劇烈抖動,他驟然回過神來,想到駕駛員很可能遭遇了不測,幸運的是神盾局特工受到過飛機駕駛訓練,他咬著牙站起來,一步一歪地加快速度跑向駕駛艙。
他身后傳來了尖銳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如果休姆此時回過頭,就能看見無數根和榴彈炮差不多粗細的觸手包裹住了盔甲外沿。普通人的身體在噬元獸的巨力下早已四分五裂,金屬盔甲竟只是輕微下陷。兩個非人類在狹小的過道中角力,每次都會將地面砸出一個個錐形坑來,猛烈的撞擊聲不絕于耳。
但希比達終究是更勝一籌。它一半觸手纏住了盔甲人的頭顱,另一半則擰住它的上半身往兩個相反的方向施力。它的利爪牢牢扣在對方的胸膛上,留下五道深得足以見到內里結構的傷痕。
即便如此,盔甲人依舊沒有停止進攻,它的軀體被固定在觸手之間,脖子快要斷成兩截,正在發出不祥的嘎吱嘎吱的聲響,然而它手部卻最為用力,且只為了掙脫希比達的禁錮,一點點掙扎著舉起來、用另一處炮口瞄準已然進入射程的赫爾克里:
“b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