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銷的。”寧明昧回應得毫無羞恥。
常非常比了個大拇指。
“閉關出來,寧長老果然不同凡響。”他說。
幾人乘著清極宗的飛舟,向瑤川出發。
修仙界的出行沒有什么路上玩弱智團建小游戲的必要在。正合寧明昧的意。飛舟上寧明昧和常非常兩個長老坐在一邊,這群弟子們坐在另一邊。有了剛才的一番齟齬,弟子們之間都有些尷尬。宋鳴珂盯著窗外,心事依舊重重。陸游魚有心要緩和關系,也想探探底,同穆寒山等常非常手下的弟子小聲聊了起來。
飛舟上常非常也閉著眼睛打哈欠,背后背著一把淺藍的劍。
所有人都有點兒拘謹,除了寧明昧。他靠在柔軟的椅墊里,面無表情“這才是修仙之人該坐的車輦。”
我看見你眼里的淚了,先消化你的玉簡去吧。
然后系統就發現寧明昧正在消化一本身法。
用來躲避攻擊的。
林鶴亭問“你們當時具體是怎么走散的”
陸游魚頓時就卡了,她和范鈞天對了一下眼神。范鈞天說“我們當時”
他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林鶴亭暫時被說服了,打算追問下一個線索。范鈞天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寧明昧的聲音卻不期而遇地傳來了“你們這群煙云樓弟子也挺奇怪的。”
范鈞天一下子被口水嗆住。眾人震驚地看向寧明昧,美人說話時仍戴著那古怪的鏡片,且閉著眼“路上幾次,鄭引商說不舒服,每次讓你們停下,你們就真的停下了”
停留在充滿濃霧的荒原、又或是魚龍混雜的城市里休息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煙云樓好歹和清極宗一樣是天下第一宗門,能被派出來到清極宗交流的弟子們都是天之驕子,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范鈞天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尷尬。他和陸游魚對視一眼,像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原本看著窗外的宋鳴珂轉回頭來,輕聲道“鄭引商是威儀長老的孫子。實力只達筑基,棋藝過人進來的。”
寧明昧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還有棋修這個研究方向”
眾人又是一震。寧明昧身上詭異的氣質,常常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美貌。林鶴亭作為代表,回復道“我還沒有聽過以棋入道的人。”
懂了,這是靠藝術特長加分進來的特招弟子。
行吧,沒有新的學術藍海可以挖掘。
寧明昧又把眼睛閉上了。一時間,所有清極宗弟子的心頭都涌上了疑云。
多虧寧明昧,一句話就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對勁。
而煙云樓弟子,尤其是陸游魚臉紅得很厲害。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心里偷偷嘀咕。
這清極宗的執劍長老,不是傳說中最不曉俗世的高嶺之花嗎怎么這么敏銳。
寧明昧“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啊。”
這就被你看穿了是吧。
寧明昧“不,年輕人的臉皮還是太薄了。就這么一點事,還不好意思說出來。別別扭扭半天,真是。”
系統終于忍不住問了“你到底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什么真相啊”
寧明昧像死人一樣安詳地學習,半天扔來一句“數值面板做得怎么樣了。”
系統“會記得繼續開發的。”
“好簡單的一件事。年輕學生,趁著公費訪學時,半路上偷偷脫離帶隊老師和訪學路線,自由活動,跑去附近的大城市偷玩了一趟。”
我們去蘇黎世開學術會議時也是這么干的。
而且我們多一個報銷情節前幾天開會,后幾天公費旅游,最后錢還歸主辦方或導師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