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勸說數次無果,如今忽然就要出門去為非作歹了。戒靈失聲道“你這”
說著,他又冷笑,且一言難盡“你以為你這樣的實習經歷,能被寫在呈送給清極宗的簡歷里嗎”
連城月“好像是哦。”
戒靈
連城月握著花瓣,心中卻想著事。
在被氣浪推出時,寧明昧的最后一句話,也以氣音的形式,被送到了連城月的耳邊。
那是一句竟然是。
“手法太粗糙,做得真難看。”
那可是整整十個字。
另一邊,連曉正兩眼噴火地看著段瓔與韓延。
段瓔奉寧明昧之命,將韓延送回他的院落。韓延心中有事,一路上段瓔看在眼里,隨意地寬慰了一句。
改換根骨之事是韓家秘而不宣的秘密。韓延今日向寧明昧說出自己從未向他人言說的秘密,此刻見段瓔是清極宗人、又被王府嫌棄,幾句話間,竟然對她生出些同病相憐之感。
段瓔只將他放下,囑咐他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她走得急,一心只想著溫思衡和老五他們的事。此刻殘陽如血,不知怎的,她眼皮突突地跳。
“我倒要看看,她要去做什么”
連曉原本妒火中燒,此刻又好奇心上頭。她嘟噥了一聲,便悄悄跟上了段瓔的腳步去了。
段瓔走過曲徑,又路過壽宴舉辦處,直向凌風派山門。路過壽宴聚會廳時,連曉向里面看了一眼。
連家子弟皆在,楊家表弟也在。
“楊家表妹去哪里了”她心里這樣想著。
傍晚宴席開場。寧明昧一進去就被眾人簇擁。即使是對清極宗極其抗拒的凌風派弟子也無法抵抗高達的魅力。他們表面肅然,實際上總在偷偷地往寧明昧那里瞟。
“裴石歧說清極宗如今變成了這樣,我才不信”
“可就
連抱樸寺的和尚都有非思簿和可樂喝”
“為什么就我們這里,不能吃也不能喝啊”
凌風派長老有心要為難寧明昧,卻被凌風派掌門攔住已經丟了陣,難道還要當著各大門派的面,在禮節上繼續丟人
從清極宗的地位,到寧明昧等人對連家的救命之恩,寧明昧都不該坐在下手位置。
于是寧明昧堂而皇之地登上了貴客席首尾,身邊還有葉歸穆和空歡。許久不見寧明昧,兩人都很激動。凌風派在那里祝壽,這三人在此處聊天。
“高達,就寧峰主坐的那高達,里面有我的一份努力”葉歸穆被湯燙到,還要大著舌頭自夸,“想不到吧”
空歡卻更為敏感。他道“寧峰主怎么突然想到離開清極宗來這里。其中可有我們能助力的地方”
“此事”寧明昧端起酒,瞥了一眼周圍眾人。
尤其是幾個交頭接耳,看向他這邊的凌風派長老。
凌風派所有高層的注意力都在寧明昧身上。今天他又見韓延、又見連城月之事早就引起了他們全部的警惕。假如他們中并非所有人都對溫思衡的失蹤一無所知,此刻,應該已經有人猜出了寧明昧的目的,甚至于猜出了寧明昧已經知曉他們暗中控制向陽城一帶的陰謀。
他們不知道寧明昧知道多少,掌握多少證據。因此,他們只會更嚴密地監控寧明昧。
甚至于趁著壽宴銷毀掉一些證據。
客場作戰的麻煩就在于此。凌風派上上下下大幾千口人,想派點人去做什么易如反掌。寧明昧手下只有寥寥七個弟子,兩個駐守向陽,三個出差,身邊能用的只有一個姜幼蓉和一個老十七。他們又負責清極宗宣傳,又負責監視情況,實在是分身乏術。
至于葉歸穆和空歡寧明昧看著自己這倆老舊識。他們倆帶著的所有人加起來,也只有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