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莞慚愧低頭。
寧明昧“你手上有所有患者的名單嗎整理一份,發給我。”
我挨個去收保護費。
大世家,你們也不想讓自己更換根骨的事被人知道吧
到時候寧明昧私下掌握根骨移植專利,表面上向違法的修仙世家收取保護費。一件事賺兩份錢。
“不過,如今有減緩他們的排異反應的方法么”寧明昧忽地問。
比如免疫抑制劑之類的。到時候可以每個月賣給他們。
唐莞慚愧“沒有。”
管殺不管埋,真是好風范。
“你們的山主,對于根骨移植的事情是什么反應”
寧明昧又問。
在唐莞的描述里,“莫靜”被藏在那些對他只言片語的描述中。他如迷霧,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來這里。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沒有人知道他打四份工報復社會的目的。
但人是不可能完全隱藏自己的。只要有描寫,就會有痕跡。一個坐在躺椅上蒼老的背影,一次輕微的嘆息,都能使寧明昧從這片模糊的背景板中,把這個自己即將使其天涼莫破、接收其包括人體工學椅在內的所有辦公財產的商業競爭對手的身影抓出來。
唐莞想了許久。她道“我只記得發現根骨移植導致的壽命簡短不可逆后,他說了一句話。”
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何唯獨對這段話印象頗深。
寧明昧問“他說了什么”
“他靠在門旁,說了一句話。語氣中盡是嘲諷和厭惡。”
“原來所謂資質靈根,到底還是天定的。”
“生來天資微薄,即使是同胞兄弟,也要屈居人下。”
當時有人問莫靜,這不是很好嗎,兄弟之間可以互相照拂。
但莫靜只回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