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面對死亡時,是什么模樣。若是到時候看著難看,還請師弟千萬記得,到時候,不要看向我。”齊免成道。
寧明昧正欲開口,另一邊,卻傳來弟子們的報信聲。
“寧仙尊”
“溫師兄他不好了”
來報信的人除了溫思蕙,還有身著藍衣的連城月。
少年原本向著這邊優雅奔來。可當他看見站在寧明昧身邊的白衣青年時,他停住了腳步。
這樣的面容,這樣的五官
心底深處仿佛有種迷迷糊糊的記憶在盤升。連城月向來擅長審時度勢。他很懂得通過權勢滔天者的欣賞,來獲得自己需要的東西。可當他第一眼看見此人時,他心底里竟然絲毫沒有自己的地位應當屈于人下的感覺。
相反,那種感覺如兩極相撞,十足厭惡,十足忌憚。
還有隱隱約約的恐懼。
可此刻看見他和寧明昧站在一起,連城月心中唯有厭惡,壓過了其他。
“師弟,看來你在東疾山,又有了新的偶遇。”齊免成聲音溫和,“不知這位少年是”
寧明昧道“他姓連,叫城月。是個不錯的好苗子。”
連城月微微揚了揚下巴,似是想在齊免成面前展示一下。齊免成看著他這般沉不住氣,心里暗自想,這時候的連城月,還是太不成熟了。
他道“是不錯。很適合進煙云樓。”
連城月
“不知這位尊長是”連城月詢問,可他的眼睛卻看著寧明昧。
寧明昧“這位是清極宗宗主,齊免成。”
齊免成
齊免成看著連城月,也微笑。連城月卻看見,那笑只在他白皙的面皮上。
卻從未落入漆黑的眼底。
于是連城月也看向他。他毫不畏懼,也翹動唇角肌肉,對他露出了一個相似的假笑。
溫思衡的狀況的確不好。
渾身刻印的回路,早就讓渾淪浸潤他全身,融入他的四肢百骸,甚至還有一部分浸入了血肉之中。寧明昧燃燒蓮燈去驅逐,也只能驅逐他身體表層的一部分。
浸入身體深處的渾淪,卻是怎么也逼不出來。強行去逼,溫思衡反而會吐出血來。
寧明昧一連治
療了溫思衡四天。溫思衡的情況也沒有好轉。與此同時,“渾淪”
一事五常皆知,一時間,東疾山上擠滿了前來查看情況的五常之人。
與此同時,很地獄地,東疾山上唯獨沒有凌風派的人。他們被五常禁足在門派里,正在接受調查。原本留守城中的葉雪霏與老二十五,也向調查組了充分的、凌風派阻攔調查的證據。
凌風派調查一事由煙云樓主導。東疾山上的調查組,則以清極宗的人為主。這四日內,有不少人風雨兼程來到這里。
其中包括林鶴亭和老二桂陶然。白不歸雖也心急如焚,可他還沒能在清極宗拿到永久綠卡,不敢出峰。
除去這些負責處理事務的弟子,還有兩個出人意料者,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