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岸邊一塊白石旁。
這塊白石看起來很普通。直覺卻告訴寧明昧,
這東西就是進入洞府的入口關竅。他盯著那白石許久,沒注意到自己手中還握著那枚護心鏡。低頭時,他忽然發現,護心鏡上的血珠滴進了白石里。
血珠滴入后,再無任何跡象發生。寧明昧看著白石看了許久,他像是想到什么般的,用指甲劃開了自己的手指。
而后,他將自己滴血的手指,向上一按。
“嘩啦嘩啦”
平靜的湖水分開了。出現在湖水之下的,是洞府的入口。
寧明昧的神情卻沒有因為看見洞府而變得輕松。相反,他的神情更加沉重了。
他握著冷畫屏,踏入這片塵封已久的洞府比起踏入洞府,他踏入得更像是一段可怖的歷史。
寧明昧踏入這條漫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有光,隱約可以看見外面的景象。正在這時,寧明昧聽見了一聲嘆息。
一聲女子的嘆息聲。
誰
“你終于來了。”那個聲音說。
可以聽出來,那聲音曾經很美。如今卻盡是沙啞。寧明昧道“你是”
“此刻的你,應該在詢問,我是誰不過很遺憾,你無法與我對話。因為這里存在的,只是我生前用靈力留下的一段影像而已。”女子說,“而此刻的我,或許已經死了吧。”
女子的聲音很冷漠。即使是在談到自己的生死時,依舊是冷酷無波的模樣。寧明昧低低地說出她的名字“將蘅。”
“如果此刻,你猜出我的名字是將蘅,而不是將蕪的話。那么恭喜將蕪,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女子這樣說。
寧明昧
“我是將蘅。我不知道后世的人在你面前是如何提起我的這都無所謂。而我的雙生妹妹將蕪,是你的生身母親。你是她與佛子常清留下的孩子。在大眾的眼里,你是我與皇帝的孩子。原因很簡單。我用你冒充了我與皇帝的孩子,以獲得更多的權力。”女子說,“可惜很不幸,我們失敗了。”
女子的聲音頓了頓。很明顯,此刻的她已經十分虛弱。她道“洞府里放了我給你留下的一些東西。你可以拿上它們,離開,也可以留在這里,聽我講完你的身世,和我們的身世。將蕪說,你會想要知道我們的故事的。想要知曉自己的身世,是每個人的本能。好吧,我不能理解這一點。我的人生里只有去路,沒有歸途。但既然她這樣說了,我就留下這一些。”
洞口近在咫尺,寧明昧就在山洞中,靜靜等待講述。
他沒有離開。除卻二人的身世之外,他還想知道一件事。
為何將蘅沒有說“你們”,而是說“你”。
就像她一開始就知道,只有一個孩子回到這里一樣。
將蘅沒有太多童年時的回憶。或許,從父母死去,被叔伯們賣掉的那一刻開始,那些回憶與身世于她而言已經是不值一提的東西了。
關于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