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蝕侯也身負重傷。他心中心虛,臉上卻是大公無私“老鬼王,你老了,已經不配做鬼界的王是時候讓賢了”
“我老了,難道你就沒有老嗎”老鬼王道,“看看你眼底里的恐懼吧你在害怕衰老、害怕死亡那個千年前口口聲聲說著鬼族的命運是在無盡殺戮中走向最強、生死不懼的勇士去哪里了”
提起千年前的事,風蝕侯手中動作一顫。在眾手下面前,他難得地露出了怨恨神情“千年前老鬼王,這都是你的錯若是千年前,你不被鬼后所惑,而是持續我們的方針,我們鬼界又如何會止于此而我又如何會止于煉虛期鬼界本來有一個登頂的好機會,是你放棄了它”
“千年前么”老鬼王忽然嘆氣,他渾濁的眼里終于有了一絲清明與苦笑,“你以為我是因為愛慕云思暮,才選擇放棄、選擇約束你們你們以為,我只是為了云思暮一個人么千年了,你還是這樣想。”
“出手”風蝕侯高喝。
十余把長矛貫穿了老鬼王的身體。與此同時,老鬼王的手掌也穿透了風蝕侯的胸口。他口中含血,眼眸卻一眨也不眨地看向他,每說一個字,就有一口血從他的喉嚨中溢出來“風蝕侯,你以為你勝了我,其實,你已經輸了”
風蝕侯看著他。他也在吐血,可發黃的眼里卻是欣喜若狂。
老鬼王已經徹底被制服了。只要他徹底死亡,他的力量就會流入風蝕侯的身體里。等到那時,他身上的所有致命傷都會被修復。
“有些東西,我們看不見,不是因為它是錯的,只是因為它出現的時間不對。即使它破碎了,也遠比那些精雕細琢的亭臺樓閣更美麗”老鬼王喃喃道,“更加美麗云思暮說,這是翁行云在生前和她說過的最后一段話”
“看來你是真的瘋了。”風蝕侯只是厭惡地看著他,如看著一個胡言亂語的瘋子。
他能感覺到生命飛速流逝的感受,于是艱難道“烏方,你回來了快,殺掉風蝕侯,然后帶那幾個人族過來”
烏方不言不語,一步步走向風蝕侯。風蝕侯在余光里看見魔君將鐸。在方才
的混戰中,所有鬼族和魔族都出了手,只有他背著手站在角落里,如看好戲般看著他們。
這個魔君
風蝕侯氣結,可沒有辦法。所謂勢比人強正是如此。如今是他有求于魔界。可沒關系,等他吸收完老鬼王的力量,滅掉人界之后,他也會向魔界發起進攻。
風蝕侯眼里閃過貪婪之色。可就在此刻,他看見眼前一白,似有法器閃過。此刻,一名重傷在地的魔修喊道“有人偷襲”
dquoheihei”
此物曾是魔界圣物,它的主人也是聞名遐邇它的主人與將鐸的關系,亦然。
就在此刻,風蝕侯看見將鐸猶豫了一瞬,然后將鐸追了過去
“可惡。”風蝕侯心想。
事情有變。風蝕侯十分不安。可還好馬上大事就要成功了。他看向烏方,嘶聲道“你在猶豫什么為什么還不”
一把劍刺穿了他的胸口。風蝕侯恍惚間看見眼前世界驟然變化。他面前出現一人,穿著黑衣,嘴唇略薄微勾,眉目秀麗卻冷漠。
寧明昧。
“風蝕侯,久仰啊。寄存在你這里的幾名弟子,我拿回來了。”寧明昧道。
與此同時,執光劍的黃竹桃與其他弟子們出手。她們將仍有掙扎余地的其余鬼修砍倒在地。匆匆趕來的桂若雪也補上銀針。
“假發,這里交給你了。”寧明昧高聲道。
桂若雪剛要點頭就看見寧明昧從乾坤袋里抽出四把劍。他快速地把每一把都插進風蝕侯的身體里,成功鎖住他的移動與生命。
桂若雪震驚了“不是,你插四把劍干嘛”
寧明昧仰頭道“這還是我一位故人教我的”
“不就是你師兄嗎靠,你們清極宗出來的人怎么都一個鬼樣子”桂若雪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