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有蘇拓是回妖狐族了。宋鳴珂不打算與他狹路相逢。他瞇著眼睛尋找,發現了一處很適合觀察的山峰。
也是因此,宋鳴珂并未注意到山林中的一道身影。
宋鳴珂騰空而起時,仍然感覺到胸口疼痛。只是此刻,尋找真相的心壓過了一切。待他落地后,宋鳴珂愕然發現,山坡上竟然已經有了人。
三個人。
一者戴斗笠,一者著灰衣,一者著綠衣。
“我們來晚了。”灰衣人說。
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宋鳴珂挖掘回憶,絞盡腦汁想要找出那人的身份。斗笠女子卻在此刻沙啞道“整個妖狐族族地,都被化為了廢墟好毒的計策。”
“不過,寧明昧與將鐸戰了這一場。來日被發難時,也會有更多證據可用來證明自己與魔族并未私通了吧”
寧明昧
這里的三人,認識寧明昧
宋鳴珂愕然。
“真是惡極了。千年過去,我還是一下就能嗅到那個女人的骯臟味道”斗笠女子在山坡上喃喃道,“夜合啊。是你做的么你察覺到寧明昧與她相似,所以急不可待地出手,要將他殺死么”
“夜合啊別讓我找到你”
太多陌生的名字,太多陌生的計劃。宋鳴珂耳畔卻傳來聲音“你在這里聽了多久了”
“他是宋鳴珂。”灰衣人道。
凜然的殺意消失了。宋鳴珂一方面驚悚于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來人,一方面又驚悚于灰衣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終于,他從記憶里挖出了那人的身份。
常非常
宋鳴珂自然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出常非常的身份。他只道“在下受了傷,只是恰好路過這里”
“那人的尸體,被有蘇拓帶走了,興許是被隨意埋在了哪里吧。不過,他活兒干得不干凈,草上泥里都是痕跡。我們路過時,便幫你清理了一下。”綠衣女子笑吟吟道。
那三個字終于出現在了宋鳴珂的腦海里。
“烏合眾。”他說。
暗衛還站在宋鳴珂身后。綠衣女子歪頭看他“宋鳴珂,你看起來,有些氣急攻心啊。”
“”
“可這不是你的錯。宋鳴珂,是譚
中行對不起你。你也不必謝謝我們,這只是舉手之勞。”綠衣女子溫柔地說。
宋鳴珂眼眸幽暗
他沉默許久,道“夜合是誰妖狐族的慘劇,是她造成的”
“她做過的事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而且或許如今,她還是你們仙界哪位德高望重的高人呢。仙界之人,最擅長以大義為借口,分明是為了利益,卻還能冠冕堂皇地害死其他人。我們一直在找她。”綠衣女子道,“你發現了么這世上的絕大多數人,是沒有心肝的。幾千年前,幾百年前,到現在,你對他多好,他都記不住。只要他能找到一個大義的理由來攻擊你,他就一定會做。”
宋鳴珂
交談過后,他從綠衣女子手中接過一瓶療傷的藥丸。小瓶子上掛著一枚玉鈴。
這次,他沒有拒絕。只是宋鳴珂道“我沒有打算會與你們保持通話。”
綠衣女子只是笑笑,目睹他消失在山林里,轉而對斗笠女子道“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