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beback”他面對眾人,吐出一句鳥語來。
從一開始,寧明昧就沒有寄希望于任何人能救他。
可就在此刻,寧明昧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因為一群人在此時,從清極宗太上長老們的背后攻了上來。
他們像是匆匆趕到,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此地已經花費了他們的大半精力。其中為首的,竟然是一個紫衣人。那人梳著發髻,握著長劍,赫然便是照夜山主人的模樣。
“你他爹的怎么現在才”
寧明昧本想罵一句,直到他看見照夜山主人一劍向著觀瀾砍去。那是最好的一劍,是連城月使得最熟練的一劍,也是連城月在清極宗日日修行所得的、自認為自己練得最強、殺傷力最大的一劍。
他有多個馬甲,他在各界游歷,可他在各界學到的各種手段,各種功法,都比不過他在清極宗潛心修行的日日夜夜,都比不過他對自己這一劍招的篤定連城月相信,只有這一劍,是他能使出的最強一劍。
他是那樣焦急地、果斷地出劍了,就連自己的偽裝都忘了。
觀瀾重傷,但沒死,還反手來將照夜山主人打傷。原來照夜山主人連進攻的最優方案都沒想到,萬全之策也沒想到,
就這樣急匆匆地趕過來了。終于,遠遠的,又有一隊人馬趕到。為首的竟然是上官曜。看來上官曜這個人還挺講義氣,竟然親自過來了。
上官曜的人裝備齊全,整齊劃一,顯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寧明昧看著照夜山主人的狼狽樣子,竟然勾唇微笑了。
“先忙去了,一會兒見。”寧明昧用唇形道。
下一刻,他沒入了傳送陣的白光中。
寧明昧走了,江盈也趁亂流掉。上官曜帶人與照夜山主人的人斬殺水濃與清極宗眾人。如今,水濃終于再沒有用第二個頭重生的機會了。他轉頭看照夜山主人,后者竟站在那里,呆呆地看著傳送陣的方向。
“想不到你還真是一條好漢。”經歷了這場戰斗,上官曜對照夜山主人產生了一些好感。
可照夜山主人只垂眸,片刻后,他道“我到底還是沒趕上啊”
“這不是你的問題,事發突然,你又怎么能知曉。”上官曜安慰道。
照夜山主人搖頭。他道“還是我太弱了。”
上官曜上前一步,原本想與他再談談。可下一刻,他便被此人眼底的暗色嚇了一跳。
那種眼神,就像是有地獄之火在燃燒就在此刻,他聽見手下道“數了在場的尸體數量,有一個觀瀾的手下逃走了。”
而另一邊,江盈已經乘上了離開的馬車。她身邊唯一與她在現場的心腹道“主人,我實在不明白,您方才為何放過寧明昧。若是你出手,寧明昧又如何能有逃離的機會。”
江盈看向窗外昔日青山,她半垂眼眸道“或許是因為,我突然不相信,會有人能殺了他。”
“為什么寧明昧再強,也不過是個肉體凡胎。”
“肉體凡胎么不是肉體凡胎,而是種子,一旦撒下,就能生根發芽的種子。即使他只留下尸體,那種東西也能化作春泥,潛伏在凍土之下,一旦有春風,就會如野火般破土而出寧明昧不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江盈低聲道,“他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那二個字在江盈的唇邊轉了轉,卻最終被她吞了下去。她笑了笑道“她的下場不太好,就不說了吧。可即使,在她死去千年后,這世上,依舊有她留下的種子。”
“有些東西,是沒有辦法被殺死的。用刀,用槍,都不行。因為”
“她們來過。”
寧明昧聽見耳畔傳來呼呼的聲音。許久之后,他睜開眼,站起來,才意識到這是海風聲。
出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片漆黑的海洋。
“這里是”
在回頭看見岸邊的石碑后,寧明昧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所在地。
石碑盡管已經被斬斷,可上面還歪歪斜斜地殘留著一個字。
“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