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昧“我找你還算打擾你膽兒肥了啊,再說,我在島上有東西陪著。”
連城月“什么東西是不是師尊的劍。我想起來,師尊有二把劍。”
能陪著劍修的只有劍也太劍修笑話了一點。寧明昧摸了摸兜,找出了雪竹的蘑菇。
寧明昧冷漠道“是活物。”
連城月的聲音驟然陰郁了一點“難道是人嗎”
寧明昧“它叫星期五。”
荒島,一個人,寧明昧何嘗不是一種魯濱遜呢,只可惜星期五是個蘑菇。
“行了,不和你廢話了。”寧明昧道,“我掛了。”
他正要掛電話,連城月卻忽然道“師尊,你在我心里,就像長江學者一樣。”
“什么長江學者,我還沒搞出這個頭銜呢,你怎么自己給發明出來了。”寧明昧樂了,“我都兩院院士了,怎么在你這里就只是一個長江學者掛了。”
電話那頭響起忙音。連城月握著白若如的手機,表情時陰時晴。
陰郁是因為寧明昧竟然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個星期五。晴朗是因為他終于表達了自己隱晦的心意,不知道寧明昧是否有察覺到。
不過寧明昧如此有學術造詣,一定也聽過那句詩。
“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連城月在心里默念這句詩詞,“師尊我想你又見不到你,你又是個學者,就叫你”
“長江學者好了。”
雖然進門沒多久,寧明昧就跑了,課程變成網課,學歷變成函授,但連城月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前途,寧明昧一定很快就能回來吧。而自己也不會變成一個授課型博士。
“師尊”他低低地念道。
與此同時,連城月的幾個馬甲,仍在六界中行走。
而另一邊寧明昧掛掉電話。從和白若如的對話中,他知道對方會力保自己,方無隅既然已經自閉,看來也不會給自己下絆子,而縹緲峰這座學術機器,還在全力開動,寧明昧既然有可能回來,他的所有盟友就絕對不會讓這座船沉掉。
就連被手握把柄的江盈都特意放了寧明昧一馬,因不想和他撕破臉,那么事情就更加好辦了,更何況,除了江盈之外,能操控輿論的,始終是寧明昧背后的后山集團。
而寧明昧也把救出項無形的方式和白若如說了一下。他包裝了一下這個方案,使他看起來像是自己想出來的。白若如顯然十分高興。盡管那片區域已經在魔界的控制之下,暫時沒有施救的辦法,但有希望,總是高于一切。
既然如此,寧明昧如今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了。
研究星火島,研究黑海,想辦法離開,再帶人歸來解決掉黑海。
寧明昧來到書院的中央,在這里,他終于看見了書院的招牌原來是叫“野馬書院”。他看著昏暗的天空,既然要在這里長久待著,首先需要一些照明。
正好,寧明昧有一件可以用來照明的法器。
“要有光。”寧明昧說。
他在野馬書院正中的廣場上,掏出了自己的法器。這里曾是星火島舉行各種儀式的地方。人們在這里面聽著講話,面對著朝陽。而如今,陽光被陰霾遮蓋,但總有新的光源,會升起來。
寧明昧伸出雙手,托舉著手中圓盤式的法器,靜靜地看著它升上天空。
從此,星火島有了它的月亮。
白色的月亮。
白色月亮靜靜懸掛天空之中。照耀著這片困于灰霧之中,堅守在黑海之中的島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