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嘆氣,這油貴,炸丸子用得又多,所以每次做費油的菜時,他都是縮手縮腳的,不敢多放。
“是啊,所以民間的滴血驗親完全不準確,親人之間也有可能不相融。”
“人的血型有這么多種,不能貿貿然輸血”清悟若有所思,拿著羽毛筆拼命做筆記。
江河繼續叮囑,“冬天沒人吃素面,你爹娘這個生意不太保險。”畢竟素面也不是什么技術高的食物,很多人都做得來。“來,師父教你做鵝毛筆。”
他將小小的鸚鵡捧在手里,恭敬道“鸚鵡師父辛苦了,我馬上給您熬雪梨冰糖水。”
清悟繼續謙虛,“其實來石蘭寺之前,徒兒是武僧”
江河說了特別民主的話。
得知他要離開,石頭眼淚汪汪地拉著他的衣角哭。“我又不是不回來。”江河無奈地說,擦去小孩兒的眼淚,這孩子也太黏人了。
清悟也放下手中的醫書,過來一起開會。
“來,咱們開個會。”江河招呼兩個徒弟。
攀爬峭壁需要臂力,漢子都不夠他一個胳膊。
江河感慨,“還是冬天好啊,香客都少了呢。”難得這么清閑,真舒服。
江河再次感慨,拍拍他的腦袋,“你努力讀書就是,為師父我長臉,最好能中狀元”中狀元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他馬上改口,“不用中狀元,你盡力就好。”
能榨油的植物實在太少了,而且出油率也不高,油真的是浪費不起。
石頭乖乖地應著,但依然不舍。
“師父,徒兒研究醫術之前是研究毒的。”清悟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笑了道,“徒兒為了采藥,懸崖峭壁沒少爬,不比猴子厲害,但也差不多。”
清遠仿佛聽懂它的話,指著角落的筐子,里面是滿滿一簍子的蘿卜餅。
好香,好好吃,還是人類食物好吃。
過兩天,它庇佑的于家人就要來了,上次它讓他們將雞鴨鵝做成熟食給它吃。
清遠面露羞愧“不過,我的力氣和大師兄真的沒法比。我沒當和尚前,非常愛吃蜂蜜,小時候我就經常跟馬蜂賽跑,對躲蜂針很有心得,久而久之躲暗器特別擅長。”
江河面露贊許之色“靈活就行,逃命快。”看不出來啊,他這大徒弟竟然還是人猿泰山。
江河突然想到什么,說道“清悟清遠,三天后京城會來人。”他吩咐兩位徒弟,“師父可能要在京城過年,石蘭寺就交給你們了。”
廚房里,清遠正埋頭做菜,時不時停下來掏出一支羽毛筆,將注意事項寫下來。
有于家當后臺,他父母就能安穩的做生意,就算是大房都不敢插手。
清遠道“主要是過節吧。”
鸚鵡講得口干舌燥,低頭喝光竹杯里的泉水,然后揮著翅膀繼續給清悟講醫書,“所以輸血前要作檢查。”
不過一小會兒,一筐子的蘿卜餅都被大白蛇吃光。
清遠嘗了一口冷下來的蘿卜餅后,將它往房梁上一擲,盤踞在房梁的大白蛇的腦袋垂下來,張大嘴巴接住拋上來的食物。
他叮囑道“你兩個師兄都讀過書,尤其是清悟師兄,當年也曾考中秀才,有不懂的就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