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問了一句,“那你的頭呢”這么光的頭顱,弄臟了也挺好洗的吧
草原的巫醫太少,治病效果也沒那么好,他閨女被那細細的銀針扎幾下就不疼了,他和其他人說都沒人信,直到大師用針又扎好幾個,那些人親眼看到后,終于相信他。
大王子有些猶豫,“父王,我聽說佛教講究什么四大皆空,行善事做善舉,若是會不會受了影響”
江河暴跳如雷,生氣地道“老子不是醫生,老子是圣僧”
江河從鐵滿部落回去的時候,不時有牧民跟他打招呼。
術兀單于示意兩個兒子下去。
野果很甜,大師今天的心情不錯,胡人對自己認可的人非常熱情,若不是文明沖突,游牧民族殺傷性太大,大師覺得他不介意一輩子居住在胡地。
中原人都是有所求才上寺廟,牧民得了和尚治病的好處,拜兩下佛祖當回報和尚,免得這些傳教的以為自己一點回報都沒有,直接跑了。
“那禿驢在他的帳篷里放了佛像,真有子民去拜了。”三王子不服氣地說,“父王,您不管嗎”
明明他阿娘也是年輕貌美時嫁給單于,偏偏父王卻惦記個死人。
進來的三王子嚷嚷道“父王,兒子打聽過了,玄濟大師在中原有送子觀音之稱,聽說中原皇帝都請他進宮看無子的毛病”他臉上露出急躁之色,“他在中原地位這么高,怎會來草原肯定有鬼父王,快派人去將他殺了”
能拉得出來,屁股不疼又不流血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冷笑一聲,“再說了,他剛治好父王的頑疾,后腳出帳篷的門就將他殺了,別人知道后會怎么說若是父王被人說恩將仇報,名聲壞了,三弟負得起責任”
這種果汁染上衣服后,洗都洗不干凈,他的僧袍又少了一件。
它覺得自己跟著宿主做任務,有沒有學到東西姑且不提,這彩虹屁的本事肯定是學到家了
單于渾然不當一回事,覺得自己這兒子還是太年輕了。
大師現在住的帳篷是牧民淘汰下來的,又小又破,單于覺得要優待大師,就先從帳篷開始,他們草原,識人也是從帳篷開始
江河呵呵一聲,“那你來洗”
三王子反對的事,大王子向來要贊同,還要狠狠地反駁三王子。
術兀單于對佛道也是一知半解,年輕時看到佛教的教條時,他就嗤之以鼻。
總之,鸚鵡必須揍
大王子想了想,覺得父王說得對。
大王子聞言,不禁哈哈大笑“三弟,說你傻還真傻,那中原的佛經中原百姓都少有聽懂的,你出去問問有多少子民愿意信這玩意”
鸚鵡趕緊安慰努力地操著謫仙人設、一塵不染到差點有潔癖的宿主,苦口婆心道“醫生哪能擇病人便秘也是病嘛宿主,您忍忍啊,這十男九痔,菊花的事不是小事。”
三王子恨恨地瞪著大王子,他和大王子是不同的娘所生,大王子的娘是單于的第一任閼氏,死在最美的年華,單于反而忘不掉,對大王子十分疼愛。
陽光下,一臉圣潔的和尚露出悲憫的笑容,“貧僧今日又為世界和平作出了貢獻呢。”
做僧袍的布料只有在中原才有,他少了件衣服,如果草原下雨導致衣服不干,他很快就沒換洗的衣服,到時一件衣服穿幾天
接下來是八百字的彩虹屁。
問題是,宿主本質上不是圣僧啊都是人設罷了。
就在這時,一個急沖沖的胡人青年沖進帳篷。
鸚鵡有些心虛,它這不是半路出家當鸚鵡嘛鳥界的餐桌禮儀它還不大懂呢。
“不就是弄臟你的衣服而已”它氣憤地說,用得著直接將它丟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