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身上稀奇古怪的事可多了,他已經見怪不怪的了。
老廚師對那很難吃卻能飽腹的餅干方子十分好奇,江思印隨意說了要用到的食材,老廚師馬上就放棄。
用那么多糖、那么多面粉,怪不得吃一點點就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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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在海面上飄泊了一個多月,終于抵達目的地。
靠在碼頭靠岸,水手們忙碌著搬運貨物,商人們早在碼頭等待,搶購來自異國他鄉的珍貴貨物,光是賣給貴族就能大賺一筆。
“哇哇哇,竟然真的是五顏六色的頭發,黑發黑眼睛的人真的很少哎。”江思印跟在他爹身邊,像個鄉下進城的土包子,滿臉驚奇地
見那些人好像都盯著他看,他驕傲地挺起胸膛。
像他這樣的美男子,從不畏懼別人的目光。
然后,他不高興地發現,因為世人盯著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爹。
他爹一副仙人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讓第一次見到東方人的西方百姓們都看呆了。
就如同習慣濃墨重彩、明暗分明的油畫家,當他們第一次看到意境深遠的山水畫般,沖擊力很大。
“長得真漂亮啊,難道東方到處都是這樣的美人”
路上的人竊竊私語,眼睛都舍不得移開。
“我以為光頭會很丑,沒想到東方人光頭竟然挺好看的。”說話的是從隔壁大船剛下來、衣著華麗的貴婦。
殷勤地迎接她的中年男人面上一喜,忙不迭地問“伊麗莎白夫人,您寡居已久,現在可是有意再嫁”
中年男人頂著地中海的腦袋,努力挺起胸膛,向貴婦展示他強悍的體魄。
貴婦的眼神在他稀疏的頭發打轉,將手從他手心抽離,巧笑嫣然地道“不,我沒這個打算。”
同樣來迎接貴婦的騎士嘲笑中年男人想吃天鵝肉,“人家是自己剃光頭,跟你這種自然禿的不一樣。”
然后不理會中年男人的怒目而視,恭敬地朝貴女行禮“伊麗莎白夫人,這邊請。”
伊麗莎白夫人將手放進頭發濃密的騎士手上,臉上的笑容含蓄而美麗“約克,好久不見你去幫我打聽那光頭的東方男人是誰,我很想認識他一番。”
她覺得不止她想認識這個東方男人,只怕是在場的女人都想認識。
伊麗沙白夫人一直以為,像約克這樣高大強壯唔,頭發濃密的男人才稱得上英俊,沒想到這次她在東方人身上見識到另一種英俊。
不,應該說是美麗,就像東方運過來的那些瓷器般,令人目眩。
另一邊,船長笑容滿臉地招待江河父子倆,“尊貴的客人,歡迎來到我的國家”
江思印跟著船長來到他家,一臉震驚。
他差點以為自己學的語言不到家,沒想到這個金發船長居然還是個貴族
船長謙虛道“只是普通的伯爵罷了”
和大師待久了,他現在也學會了東方人的謙虛,不謙虛不行啊,圣僧的一舉一動比他還要優雅,比他更像貴族。
江河并不奇怪船長的來歷,氣質這玩意兒是融在人類的言行舉止之中,金發船長和那些沒讀過書的粗魯水手完全不同,只要稍稍觀察便能發現。
船長帶著客人進門,朝等候在那里的管家道“老普特,我回來啦,好久不見”
老管家擦著眼淚,欣慰道“伯爵大人,這次您一定要娶妻生子后才能出海,老普特可不能對不起您父親。”
他一個老人守著這么大的宅子,真是空虛寂寞冷,迫切地想看到小主人出生,他一定要將小主人培養成一名合格的貴族。